姚黃清算桌子，酒罈子東倒西歪，內裡的酒全數被喝光了，反而是桌上的菜完整無缺。姚黃將菜全數倒在一個木桶中，讓姚青放到院子裡，等天亮後送給李家餵豬。這些菜的精華早就被非人類們接收光了，表麵看起來完整但味道與營養全數冇有了，人吃的話隻會感覺寡淡有趣。

“我唱一句，你們唱一句，很快能夠學會！”

白繪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鄙人身不由己，每年隻要七月纔有幾天自在。”

大漢大喜：“二女人，一言為定？”

姚黃對大漢笑道：“等來歲你來了，我再教你一首新歌。絕對好聽。”

白繪青聞言一喜：“鄙人定當定時前來，決不踐約！”

聞人千葉介麵道：“那我就在來歲這個時候籌辦好美酒，等白兄上門。”

“姐夫呢？你甚麼時候發明的？” 姚黃不答反問。

“你們早就發明他們的身份了？” 聞人千葉問道。

天亮前，客人們告彆分開，姚黃、姚青和聞人千葉一同送出門外。兩個孩子不能熬夜，姚紅帶著他們睡覺了。姚黃髮揮了一張隔音符，將非人類的喧華聲隔斷在外，讓大姐和兩個外甥能夠溫馨入眠。

“這些鬼可真風雅！” 姚青清算非人類送的禮品。白繪青送的是一本古書孤本，被聞人千葉當無價之寶拿走收藏；小辛送的是一根兩百年以上的人蔘，貴重非常；其他花瓶玉佩之類的全究竟古玩，代價不匪。

姚黃與姚青點頭，一樣不想自家大姐擔憂。

聞人千葉勾出一絲笑容：“為甚麼要驚駭？鬼在生前也是人，與人冇有太大辨彆。人有好人，鬼也有好鬼。就像白繪青這一群一樣，他們對我們可冇有任何不好的心機。白繪青才調出眾，有他如許的鬼做朋友何嘗不是一重榮幸，我遺憾與他瞭解晚了。”

“與你瞭解實乃鄙人平生幸事。聞人兄的見地與才學皆讓鄙人佩服，與聞人兄對弈與琴簫交換更是讓鄙人欣喜。可惜一夜光陰長久，冇法再與兄台縱情暢笑歡談，遺憾遺憾！” 白繪青遺憾地與聞人千葉道彆，兩小我相互賞識，一個早晨已經成了知己。

“雲舞跳舞的時候，月光照到她身上卻冇有影子落在空中。” 聞人千葉答覆。幸虧貳心機本質過硬，發明本相後能節製住本身，吹簫時冇有吹錯音。

“二女人，這首歌叫甚麼名字？”大漢開口問道。

姚黃目光超出姚青，朝著他背後喊道：“姐夫！”

“《半城煙沙》，好名字！” 大漢讚道，“能不能教大哥我唱？”

“好！”姚青帶頭喝彩。

“姐夫不驚駭嗎？”

一聲雞鳴響起，非人類們倉猝告彆分開。雲舞一向跟在白繪青身後，這女人對白繪青的情意統統人都看了出來，可惜白繪青對她冇有男女之意。

姚黃點點頭：“好啊！”

“收這些東西冇題目吧？太貴重了！” 姚青傻傻地問，據姐夫說這些東西的代價加在一起能夠買下半個安平郡了。

“這件事情不要奉告你們大姐了，免得她驚駭！” 聞人千葉道。

“姐、姐夫……”

姚青嚇了一跳，倉猝轉過身，發明聞人千葉站在他的身後，那句話必定被聞人千葉聽到了。

最後一縷歌聲落下，屋子內裡墮入了寂靜。這麼多非人類中，有一半以上是死在了戰亂當中，對姚黃的歌感受頗深，特彆是大漢與小辛，兩人一個是夏國的將軍、一個是周朝的小兵，因為戰役分開故鄉分開愛人與父母，直到滅亡再冇有機遇歸去見他們一麵。歌詞中那句“隻盼歸田卸甲，還能捧回你沏的茶”原是他們最大的心願，現在隻能變成“轉世燕還故榻，為你銜來仲春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