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大老爺!陳公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聽潮閣高低必然會為他祈福的!”
此時閣中防備森嚴,很快有人來收卷子,並把他們兩個勸開。
黎剛臉上漲得通紅,憤然喊道:“這不成能!這麼小的孩童能夠寫出甚麼好詩?!就算…就算他是黃城主的兒子,也毫不成能!”
黎剛順手一個大耳光,一名女婢被他打得暈頭轉向,倒向陳虎的方向。
“不錯,不錯,應當就是如此,纖纖蜜斯在亂來我們。太可愛了,我要把這聽潮閣給拆了!”有人惡狠狠地說道。
想了想,他提起羊毫,醮滿墨汁,在烏黑的絹帛上寫了起來,毫無停滯,一氣嗬成,嘴角微翹,暗道:“這一首應當充足救你了吧。”
他凝睇著纖纖的背影,心念暗轉,“哼哼,我倒想要看看你這嬌美的身子上麵還埋冇著甚麼奧妙。”
副位上一道人影霍然站起,一股罡風急射而出,向女婢襲來,可惜有點鞭長莫及。
輕風吹過,暗香撲鼻,讓人如置身蓮塘,清爽非常。
一首神曲技震全場,纖纖徐行下台,回身退入場後,天上漸漸垂下一道絲幔,遮住了她的神光,隻模糊約約留下一個嬌美的背影,讓人遐想無窮。
“哼,幸虧有李家五爺相救,小兒才氣逃過此劫。不然,把你這聽潮閣全殺了也難消我心頭之恨!起來吧,不要誤了纖纖女人的詩會。”
長久的喧鬨後,台下顛末一番重新安插,逐步規複了安靜。
琵琶半遮,倍增亮色,猶現在夜的明月,讓人遐思萬千。
手托琵琶,捍撥檀槽,輕彈幾聲,又反身倒彈,如履薄冰,秀腿如勾,玉趾勝雪,趾尖撥弄琴絃,琴音噴薄而出,頓挫頓挫,動聽心絃,神乎其技也!
台上裂開一個口兒,一個圓台緩緩升起,圓台上站著一道人影,如同亭亭玉立的紅蓮,盛開在綠意無邊的荷田上。
一個鳳冠霞帔,國色天香的女子如天女下凡,高高在上,接管世人的欽慕。
俄然他麵前一亮,因為場中多了很多侍女,她們手上端著筆墨紙硯,正往各個坐位上送去。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做夢!本公子今晚必然要詩冠全場,為纖纖蜜斯梳籠。你的那點賠償算得了甚麼?這類事情,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轉頭看向陳虎,卻已是嚇昏疇昔,趕緊上前檢察,隻見他咽喉處破了皮,幸虧未曾深切,血珠滲了出來,染紅了大片衣衫。
合法人們心境難平,冇法下筆之際,一聲濁音,從天而降!
“大膽!”
台下比插手天龍帝國的國試還要溫馨,唯有一絲絲輕微的沙沙聲,是羊毫在絹帛上走動的聲音。
蔡陽點點頭,忽道:“不過,你感覺此次誰最有能夠呢?”
波波怔了一下,看了看兩人,略帶磁性的聲音憐憫地說道:“兩位公子的詩作,天然也是名篇高文,令人歎服!不過,顛末我們查對編號,纖纖蜜斯看中的詩作,卻不是兩位的作品,而是坐在主位上這位小公子的!”
“我看哪,是聽潮閣在耍我們,你們看,就憑這個小孩能給纖纖蜜斯梳籠嗎?”有人嘲笑道。
隻見她奮力分開圍觀的人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大老爺明鑒哪,都是徹夜來的人太多,我們小閣人手不敷,防備不周,竟被那該死的賊人混了出去…請大老爺不要指責,我們必然把她抓住,送到您麵前任您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