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鶴點頭，“等茂叔到了，我們也該解纜了。”話未說完，橙衣出去稟告，“女人，茂大爺和林公子都在院外等待呢！”

主樓的前麵另有個小院子，以花牆隔之，有一扇小小的玉輪門可供通行。院子裡有一個大大的亭子，小鶴正在此中落拓地喝花果茶，赤衣一邊煮茶，一邊說話：“女人，本年的花茶果乾可真收了很多，東西也好，藍衣和紫衣已經帶著往都城去了。”

“如何冇，要不是女人，我們爺倆不知咋樣呢？”林茂想起五年前的阿誰夏季，這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想往外流。

“能跟著女人那是我們爺倆和小李天大的福分。”林茂看著小鶴，眼裡充滿了暖意，“女人籌算甚麼時候上京，我已經把青山鎮的書坊交給小全掌櫃了，我跟著女人走。”

橙衣邊扶著小鶴坐下，邊號召林茂父子：“茂大爺，快請坐。林公子，請坐！”

兩年後，臨安府，西大街，成蹊書坊。

林茂快步走出去，圓圓的胖臉上堆滿了笑容，“女人，總算是看到你了，”邊說邊細細打量小鶴，“女人又長高了，越來越標緻了！真好！”

“快，快請茂叔出去，”小鶴黑溜溜的大眼睛刹時亮了起來，她好久冇見著茂叔了。

看到老爹悲傷，林遠山站不住了，他又深深地向小鶴做了個揖。“女人大恩，遠山冇齒難忘。”若冇有小鶴，冇有成蹊書坊，林遠山想要落第，那真是太難了，就是這命也要丟在渡仙山了。

唉，奶奶的，小鶴忍不住在內心罵了句粗話，找一個八年前出世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孩，獨一能夠供應線索的人是護國大將軍謝守疆，這都叫甚麼事，那是護國大將軍啊，妥妥的國度帶領人，與其相乾的事，那能簡樸得了嗎？三個字，不成能！哎呦，隻能一步步來了，臨時，不對，是這八年內是彆想無憂無慮地看山看水看美人了。

赤衣上前倒茶，“這是明前的龍井，女人特地給大爺和公子留的。”

本來，五年前，林遠山身患沉痾，大夫說隻要渡仙山的九霄草才氣根治。林茂老婆在林遠山六歲時就歸天了，林茂又當爹又當孃的把兒子拉扯到十四歲，竟然得了這重症。寒冬臘月的，他就帶著兒子進了仙渡山，那年，臨安府大雪，渡仙山一片茫茫雪封。林茂一行迷了路，兩個仆人去找路，成果一去不回。到了夜晚，林茂摟著奄奄一息的兒子，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的確就絕望了。

小鶴的表情有點龐大，說不清是哀思是茫然還是對前程的害怕。因為她的養娘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困難，大大地違背了小鶴的初誌。小鶴原也知伸謝采薇命不久矣，以是她開了成蹊書坊，一是為贏利買藥，另一個啟事就是在養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