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程林也是急中生智，信口扯談的，現在麵對滅亡，也少不得要死馬當活馬醫了，“前輩如果殺了我，便再也得不到‘那物’了。”

程林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楊為東死前，跟你說了甚麼！”聽到“那物”二字，老者瞳孔輕微的動了一下，固然幅度很小，但還是被程林捕獲到了。這使得程林心中一喜，看來是賭對了，“那物”竟然真的存在。

他雖從惡夢中醒來，但那種冰冷的感受卻如何也揮之不去，好似心臟被一雙玄冰做的手握住，冇法擺脫。

“小子，那東西在哪？說出來饒你不死。”老者按捺住心中的焦心，神態還是安閒。

“就算你們是仇敵，想必你要殺我也是因他的原因吧。”

回到家中，程林細細回想本日之事，他又在銅鏡中細心察看本身的眼睛，發明冇甚麼不當，也未見本身的身材有甚麼非常，便放下心中警戒，也就不再在乎此事。

“你貴為仙師，可否在我死前奉告我為甚麼？你不是那楊為東的仇敵嗎，為何他死了，你要來殺我？”即便心知本身毫無抵擋的餘地，但他起碼要曉得本身因何而死不是？

“猜對了，可惜你隻猜對了一半，我不是他的朋友，我們，是仇敵。”老者捋捋髯毛。

“小友年紀輕簡便做了劊子手，此等心性非常人能及，可惜啊可惜，本日便要死了。”說著，老者還微微搖了點頭。

藉著月光，程林約莫看出了對方的身形，此人體型甚瘦，個子也不高，聽聲音還是個老者。他又眼神瞟了一下四周，肯定屋內再無彆人，便決定先動手為強。

程林長年為衙門辦差，見多了各種犯人為了求生無所不消其極，甚麼天花亂墜求放生的話語他都聽了無數遍了，那裡會信這類大話。且不說他底子就不曉得“那物”的存在，即便曉得，他也不會說。

當天早晨，他做了一個夢，夢到本身在一片故鄉中流亡，而身後則是一陌生人拿著刀追逐著本身。這故鄉像是無邊無邊普通，不管他如何逃，也還是冇法逃出這廣袤無垠的故鄉，而本身倒是垂垂體力不支，終究被那陌生人追上。

程林大喊一聲，驚出一聲盜汗。

“來者何人？”屋內很黑，但程林的眼眸倒是敞亮。

程林當即大喊：“等等！前輩如果殺了我，怕是要悔怨一輩子。”

那儘是皺紋的脖頸如同鋼鐵普通，刀尖竟不能刺入半分。

“啊！”

見此驚人之景，程林更是確信了麵前之人便是仙師。

“前輩，你覺得我會就如許奉告你嗎？如果說了，下一刻我便要去往鬼域了。”程林淺笑著，涓滴冇有麵對滅亡時應有的驚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