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讚道:“好!大和尚乃至信之人,想來定不會懺悔!”
胖和尚道:“阿彌陀佛!貧僧所救之人非是彆人,恰是在場眾位施主。諸位殺孽太重,隻要放下屠刀,了還業障,方能早登極樂淨土!”
仇戎大怒難遏,使出渾身解數,捲起兩道劍花,如同電光石火般發了出去。瘦和尚不急閃躲,竟向劍鋒迎去,驀地身形一幌,三步兩步便又繞回仇戎身前,兩腳生根,側身擊出了一記勢大力沉的金剛羅漢拳。仇戎趕緊收劍封擋,雙拳正打在劍身之上。拳劍相迎,嗡的一聲,拳風如同洪鐘巨鼎,狠狠的撞在仇戎身上,長劍刹時化為一堆碎鐵。裘戎從未領受過這般剛毅拳法,不由得被震飛幾十步之遠,頓感滿身奇疼,緊握殘劍的一隻手也顫顫巍巍,一口鮮血噴將而出。
餘人隻恨本身與這些人比擬武功寒微,隻得受命,不複再言。仇戎現在也是鴉雀無聲,不敢貳言。
仇戎卻不做計算。自他前次夜探靜室險被玄虛子擒獲後,行事更加謹慎謹慎。先前用千麵易容術袒護身份一事,現在無人說破就算事未敗露。方纔他對小羽士說“你隻是個新來弟子。”自知多有講錯。現在又被人反問一句“你又不是我師父的弟子”,頓覺心怯,乾脆不再言語。
那小羽士被問住,想要說出玄虛子領悟給本身的真相,便偷看師父一眼,卻見師父把眼睛閉上裝不知情,心中策畫:我叛變了師父,師父卻指給我鳥巢藏有東西。若這鳥巢中甚麼都冇有,師父他又不承認,豈不是要觸怒了這些人,到頭來罪惡全在我身上。可如果然有甚麼東西在內裡,他們尋到後殺人滅口,我豈不是死得更快?萬難之下他竟負氣扯談道:“師父上樹藏東西是我親眼所見,你又不是我師父的弟子,你如何便知這鳥巢裡冇有東西?”
“峨眉刺盤劍法靈迅力猛,隻可惜施主手上這件兵器不大趁手。”瘦和尚點頭含笑。
黑衣男人冷冷道:“僅憑你兩個吃齋唸佛的和尚就想救走這個牛鼻子嗎?豈不笑話!”
玄虛子自嘲道:“大師不必多言,貧道現在成了孤家寡人,大不了與二位大師同去化緣便是。”
仇戎這才佩服三個羽士方纔所言,暗恨道:“好你個‘故弄玄虛’的玄虛子,當真讓我好找啊!這柏樹上的鳥巢正對香爐,常平常有人到這兒焚香膜拜,煙燻霧繞,我竟涓滴冇有留意。”
幾近同時白羅刹掄出一條鐵棘軟索,索尾懸一把彎月短刀。鐵索飛舞,好似一條奓起鱗片的長蛇,乘機齧人關鍵。頃刻間她將手腕向下一沉,長索直入,刀頭帶著軟索正纏住了孟奇的脖子,反手收回竟將孟奇的人頭生生割下。白羅刹右手抖索把人頭拋向半空,左手翻掌將手中白傘送出,傘頂不偏不倚正插進了孟奇的人頭,鮮血淋漓四濺,染紅了整張傘麵。白傘載著淌血的人頭飛轉,掠過劍陣,眾羽士驚駭萬狀,半晌間作鳥獸散。
“嘿!你這和尚囉裡囉嗦,既然不是來殺人,那就要被殺!”黑衣男人不等把話說完,揮刀便向胖和尚劈去。胖和尚長歎道:“阿彌陀佛!”卻也不躲。瘦和尚搶身過來,啪的一聲用兩指拑住刀刃,稍一發力,再看那刀,立時折為了兩段。黑衣男人大驚,急向後退了幾步,頓時就要跌倒。仇戎一把扶住那黑衣男人,跟著挺劍便向瘦和尚刺去。瘦和尚故伎重施,隻是此次冇有折斷他的寶劍,隻兩指悄悄一彈,仇戎連人帶劍便栽了出去。他忙施輕功,劍頭點地,一個鷂子翻身又姑息著站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