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追兵又追了來?
那農戶跑到門邊,又問了句:“誰啊?”
如許一起行去,倒是也冇再趕上過刺客了。蕭秦心中悄悄嘀咕,以他阿誰叔父的性子,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怕是早已做下了甚麼安排,不知前麵又有甚麼險境等著他們。
楚煥極樸重的性子,必定不肯,好說歹說,才終因而把一家子都勸了歸去,隻是那伉儷倆還是對峙,最後隻好是一家五口擠了一間屋子,騰了兩間臥房出來,蕭秦的母親和蕭秦一間,林慕一帶著拾兒一間,餘下世人在院子中打地鋪。
那披著大氅的男人點了點頭,兜帽晃了晃,卻又重新遮住了臉,看不清樣貌。
“來了?”暗淡中俄然一個清澈溫潤的聲音傳來,若不是這聲音,誰也重視不到角落裡坐了一小我。
那裹著大氅的男人還是隻是點了點頭,喚道:“白止。”
世人一時候都有些嚴峻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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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世人要借宿,兩口兒一口便承諾了,又被楚煥一塊銀錠子塞進了手裡,更是笑逐顏開。他們這裡固然離官道頗遠,但偶爾也會有圖近抄巷子趕路的商賈、行人路過,如果正趕上天氣已晚,來求碗水、討口飯,或是借宿的也是有的。鄉間人儉樸又熱忱,都歡天喜地地接待了。隻是這麼幾十人的步隊倒是冇見過的。
蕭秦一行人一起往東行去。一起上倒是又碰到些費事,但有了楚煥等人互助,自是不再怕那些刺客了。
毋宴走後,那男人還是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他深思半晌,這才起了身,從懷裡取了一張符紙來,折了幾折,順手一拋,那符紙隻閃了一閃,便消逝無蹤。
楚煥和阿巒對望一眼,麵色凝重。院中世人也紛繁將手按在了腰刀上,做出了鑒戒的姿勢。
“早備妥了,隻等尊上來。”毋宴答道,說著,又沉吟半晌,似是在揣摩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