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花蘭朵正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也不知站了多久,正一臉震驚地看著林慕一和印無拘二人。花蘭朵身邊,白思錦見林慕一望了過來,忙驚怖地往花蘭朵身後躲了躲。
林慕一指尖撚著一眼靈泉,悄悄拂過那半麵陣法,手指沿著那熟諳的紋路滑動,彷彿仍然身處方纔的心魔夢魘當中,彷彿前一刻他才方纔親手將這陣法刻印到阿誰幼小的孩童身上,彷彿他的耳邊仍然有嬰兒大小的印無拘撕心裂肺的哭叫聲。
終究,印無拘背上閃現出半麵殘破的陣法,占有著他右半麵背脊,一向向下持續到腰部。
花蘭朵本身彷彿也有些不太肯定,說道:“對……就是消逝了。除了我以外,連馮才梁在內,共有9人,到最後卻隻要白思錦一人醒了過來。而其彆人,他們本來都在昏睡當中,卻一個個地消逝了。我本來覺得本身看錯了,還覺得是龍允他們不知何時找到了我們,偷偷把他們藏了起來。直到我親眼看到馮才梁的身材一點點的化入虛無,完整消逝。”
林慕一見本來是花蘭朵和白思錦二人,心中這才略略放鬆了些。不過想了想花蘭朵方纔的話,另有兩個女人此時的神情,又不由頭痛了起來。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措置印無拘的事。
花蘭朵麵上帶了些猶疑之色,說道:“我也不曉得他們去了那裡……在我醒來今後的三天當中,他們……一個個的消逝不見了。”
林慕一自從看到那片白霧,便已經有瞭如許的猜想,直到親曆心魔幻景,經曆了這幻陣仆人設下的表情磨練,心中對如許的猜想也更是必定。
“消逝了?”林慕一皺起了眉,問道。
依花蘭朵之言,她是第一個從心魔幻景當中復甦的人,隻是餘下的人並冇那麼榮幸了。她醒來以後,在火伴身邊守了三天,卻隻要白思錦一人和她一樣復甦過來,其他的人卻並冇有從沉眠當中醒來。明顯,他們並冇有勝利度過這*陣最後一關的心魔磨練。
清冷的靈泉水掠過後背,昏睡中的印無拘彷彿有些不太風俗如許的冰冷,略略瑟縮著朝林慕一的方向縮了縮,林慕一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隻見跟著靈泉水的活動,印無拘背上光彩流轉,一道道精密的紋路若隱若現,漸漸在他光亮的背上伸展,行到半途卻彷彿被甚麼東西阻住普通,停滯下來。
林慕一頓了頓,答道:“之前龍允追在我們身後,彷彿衝著我們施了毒。大部分都被他擋了下來,並冇有涉及到我。這毒物並不短長,隻是會也有致幻感化。再加上我們偶然中踏入了心魔幻景,這毒物便有些費事了……想來他到現在還冇有從心魔中醒過來,也是因為此吧。”
林慕一想了想,說道:“這一起走來,這座龐大的幻陣的感化也僅僅隻是遴選出元嬰期以上氣力的修者進入幻陣,再加上這*陣最後的心魔幻景,隻怕是對突入者的最後一道磨練――表情磨練。”
第一百一十七章
遵循花蘭朵的報告,林慕一他們再次趕上龍允之時,實在已經差未幾到了這*陣的起點,他們固然兵分兩路,分頭行事,但是走了未幾久卻都踏入了心魔幻景當中。
而這些東西,一向都在。
林慕一一麵檢察著印無拘的後背,一麵問道:“其彆人如何了?”
十年來,印無拘向來未曾在他麵前□□。或許連他本身都已經有些淡忘了,健忘了他曾如何傷害過這個孩子,又曾如何懊悔著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