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璿俄然感到一陣顫抖。

這麼久了，她要跟他說話，還未開口就被他堵返來，要說也是說些刺人戳心的話，那些話，不重，卻句句都是軟刀子，眼神也是軟刀子。

他想，他隻是還需求些時候，等他不那麼難受的時候，他會宰了她！

裴錦程的車子穿入夜幕中，他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後視鏡，車子開出城區，駛出免費站，上了高速。

“真到一起了？”

他是要把她推下去的，她死了，他才擺脫！他一眼也不想瞥見她，恨不得她頓時消逝在他麵前！

“對！對！申璿……”裴錦程拍了拍已經將近炸掉的腦門，逼迫本身從速把聽覺視覺都快些封閉起來，“我冇你風雅！你和韓啟陽！”

“你想去那裡？”裴錦程笑意森然，“去看韓啟陽傷勢如何了？申璿，彆做夢了，等著看你阿誰青梅竹馬如何，死。”

裴錦程拖上申璿的手腕，“走！”

他最後一個字咬住，緊緊的，像夜裡緊緊咬住的被角一樣咬住阿誰男人的名字，鳳眸裡精光乍現倒是千刀萬剮的恨意，他每到喉口的話，又吞下去，最後，他隻能厭憎的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

腦海裡的畫麵俄然回到四月初的時候，國色天香夜總會裡，他坐在沙發裡，端起酒杯跟覃遠航的杯子碰上，“我早晨另有事，你能不這類時候打電話嗎？”

一枚偷-拍的u盤，十億。

但是他底子冇法健忘。那些聲音全都往他的耳朵裡鑽，她跟韓啟陽說，“啟陽，我愛的人是你。”韓啟陽說，“小璿子，我愛的人向來都隻要你一個，向來都冇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