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的淚水，持續流在她的臉上，他一動不動，隻是緊緊的抱住她，心房處一向在撕扯，分裂，血流不止，他忍著那種令他痛苦皺眉的疼痛，一向念著，喘氣低乞的念著，“我們好好的，好好過吧。”

但是她若任著蛇往上爬的話，遲早會咬她一口。

男人的拳頭重重的砸在她的頭側，他怒聲大吼，她仍然捧著他的臉，無動於衷的持續哀痛的喊著“啟陽。”

實在何必如此，婚戀自在的明天，他何需如此忍耐，但是他一向都如許，如同此時兜著她的頭的手一樣，不敢用力，卻又不敢罷休。

她抬手捧著他的臉，手指每一根都在微微顫抖，微張著的嘴唇，也在悄悄顫抖，連她已經紅了的鼻翼，也因為她的抽泣在顫抖，“啟陽！”

她說著說著，又哭了……

她哭得滿身抽動，下巴仰著，仰得脖子都梗了起來，眼裡的光亮明穿透過了他，卻看著他的方向，還是狠恨！

一聲聲，那麼悲哀，痛苦，像有人在剜她的肉普通嘶叫著“啟陽！”

身材被髮狠得撞得顛抖，下身也越來越痛，她的手臂遮住眼睛，一聲聲的喊著“啟陽！”

他扯開的手，甩開，捏起她的下頜，喘著粗氣，額上暴凸的青筋，眼中密佈的血絲，都彰顯著他的怒焰，“申璿！我是裴錦程！裴錦程！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裴錦程！”

她望著望著，然後吃吃的笑了起來，“一想到跟你一起過日子，我就噁心！好得起來嗎？”

蛇身冰冷黏膩，纏在她的身上，讓她聞到了蛇身上的腥味，一陣陣的想要作嘔！

“對不起……”

裴錦程垂目凝著申璿的眸子，她的眼睛裡蒙著一層磨砂，恍惚得看不出來，但他看到了她渙散的瞳人裡是浮泛的光望著他，又像是穿透了他，穿透了以後，不曉得看在那裡，發著狠話，咬牙切齒的發著狠話！

不然，他的身邊不時候刻的都埋著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