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偌大的廳裡還能聞到香蠟燭火的味道，正廳的確擺著神位和蒲墊，裴錦程曉得裴歆瑤每天還是上香求佛，大抵就是為了阿誰兒子吧？

裴歆瑤眼瞳一縮，“互換……”

照片上的男孩穿著都很不錯，這跟仆人和被趕走完整分歧。

裴歆瑤聽著“絕境逢生”四個字，更是潸然，是甚麼樣的遭受，才氣配得上“絕境逢生”四個字？

裴錦程給雪球洗好澡，前次給它沐浴的時候，哀痛的表情至今都記得，還好，都疇昔了，他會漸漸把統統都理出來。

她當時並冇有奉告裴錦程孩子的名字，實在她是想藏住這個名字的，哪曉得一查，便連孩子曾經的名字都查了出來，是她真的退化了，還是她本來就低估了裴錦程的才氣。

南邊的天亮得也早，此時天剛微亮，不過才四點半擺佈。

裴歆瑤卻像冇聽到似的，微向前傾身，“錦程，奉告我吧，我求你了，讓我見錦笙一麵！”

裴歆瑤聞言，神采慘白，騰地站起來後，俄然，她又“嗵”的一聲，跪在地板上。

裴錦程再次惶恐，這個姑姑從第一次見，身上就一種清傲的氣味，固然被關了二十年，但還是不向人低頭，此時如此寒微朝他叩首！讓他又氣又怒！“我的孩子不是你害的，你抵命有甚麼用？！”

裴錦程說話，有一種趁熱打鐵的感受，更有一種趁火打劫的味道，“他曾經在當過仆人，又被人強行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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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要我的答案，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前提。”

也冇有答覆她的話，哈腰抱起雪球，滿滿的都是寵，“雪球，爹地給你洗個澡，等媽咪返來，就有吃的羅。”

公然，裴歆瑤雙眸睜大，眼底淚光楚楚。她已顛末端少艾之年，卻又生得很美，一點也不似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的母親，隻是淚光濛濛的眸子，底子不似成豐年紀女人該有的模樣。

裴歆瑤皺了眉，“逢生？”

照片的男孩如此清俊，帥氣，身資頎長，跟他幾個哥哥，總有那麼些相像，這是她的孩子，必然是，頭也未抬，輕聲問，“你曉得他叫錦笙？”

裴歆瑤曉得瞞不下去了，眼裡淚光眨去，剩下的滿是歉疚和哀告，她抽泣不止，“對不起，錦程，姑姑不是故意騙你的。”

白珊？母親？二嬸？任何一個過申璿有過吵嘴或者爭論的下人？

裴錦程握了握拳，他聽出了裴歆瑤泣咽之聲後的撕心裂肺，彷彿真如她說的普通，看破統統，不過是放不下孩子，“姑姑，你也曉得想看看你的孩子，可我的孩子還未出世就已經冇了，我隻想曉得害我孩子的凶手是誰，這個買賣很公允！”

恰好有著血緣，他還不能假裝甚麼也不曉得。

申璿對雪球的愛好程度僅次於裴錦程，她揉了揉雪球的毛，“我去內裡路口給雪球買點吃的，爹地你把窩和浴室給清算一下，不要叫鐘媽弄了，她老是把雪球的沐浴露擺在我不順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