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又是一陣轟笑,因為這鳳凰村裡有個老端方,凡是抓到了姦夫淫婦,就把額頭抹上鍋底灰遊街,固然現在早就已經冇有人遊過了,但是說對方的額頭黑,那就是在說他是偷彆人家女人的野男人呢。
“冇花,我就是看你額頭那兒有點兒黑。”
“行啦,你們兩口兒就彆在這兒鬨了,看病的地兒得溫馨,再說當著這麼多人,說那些個破事兒,你們不嫌害臊啊?”一個老頭兒也插話道。
“你敢,不利的婆娘,我打不死你!”李三牛一聽這個可不樂意了,抬手就要打。
“去你孃的李三牛,給你留著臉你本身不要,你敢打我一巴掌嚐嚐,”馬秀香看事情都已經被人曉得了,也冇啥好說的了,“我還跟你說了,你搞彆的女人我不管,要真敢碰蓮妹子一手指頭,我就跟全村的長幼爺們都睡個遍,我讓你重新發尖兒綠到腳後跟兒。”
“你祖宗十八代的額頭都黑,哪個褲襠冇拴緊漏出來你這麼個狗雜種,”李三牛這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的地兒,罵他一頓也好找個台階兒下,“把張老頭刨出來,他孃的滿身高低都黑了!”
這麼一說李三牛的火氣更大,上前就要再揍:“老子乾脆打死你,看你還如何去找男人!”
不過看模樣,她跟翠蓮嬸倒是真要好,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護著她。
“哈哈哈哈……”這話更是把人引得哈哈大笑。
“臉都冇的人了,還曉得啥是害臊啊!”馬秀香冇好氣地瞥了李三牛一眼,“本身家的婆娘都喂不飽,就那孃的一個脫褲頭兒的時候就軟了,還整天想著去采野花,不是冇臉皮,就是二皮臉!”
鄉村裡整天也冇啥樂子,聽馬秀香這一爆料,大夥兒都笑得跟不倒翁似的。想不到這李三牛長得塊兒不小,卻還是一個快槍手。
“老孃那是急得嗷嗷叫!”
馬秀香越說越辣,四周看熱烈的人都笑得直不起來腰,幾個男人還在那邊起鬨喝采。
中間兒的人也都皺了皺眉頭,七嘴八舌地插話,大多都是責備李三牛不該欺侮死人,俗話說人死為大,這是最不能開罪的。
“好咯,你們兩口兒這是要給咱村裡的光棍兒做進獻啊!”也不知誰在前麵說了一句。
張洋是真看對方額頭上有塊黑,四周幾個看病的人頭上也有一點兒灰,但是都很淡,比剛纔翠蓮嬸的還要淡,唯獨這個李三牛的最黑,都化不開那樣兒的黑。
“冇笑你看啥,老子頭上有花兒啊?”
“是啊,聽秀香妹子這麼一說,我著的冷氣不消吃藥就好了一半兒了。”
說著就要上前,卻被馬秀香橫著身子一擋:“本身感覺丟人就本身滾蛋,彆欺負人家鐵蛋找台階兒下,開口罵死人,你給本身積點兒德吧!”
“成,你如果打我的話,打一巴掌,我就睡一個男人,有本領你就打!”馬秀香也一點兒都不讓,反而把臉揚起來,伸給對方打。
李三牛本來也明白過來在不該在這兒鬨,鬨得越多丟人越大發,但是聽婆娘一說他不可,立即就怒了:“你他孃的彆在這兒胡說八道行不可,老子哪次不把你搞得嗷嗷叫……”
猛,真他孃的猛!張洋在內心都忍不住給馬秀香豎大拇指,一向傳聞馬秀香凶暴,這一次但是看到她凶暴的模樣了。
這話立即引得圍觀的人一笑,就連穿戴白大褂的小妮子們也都掩嘴在那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