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你快走幾步,去前麵躲起來。”
“但是......”林沖似有不甘。
高衙內眉宇間閃過一抹討厭,不悅之色稍作逗留,便悄無聲氣地化開了,淡然掃了一眼富安,似笑非笑地說道:“富安,你與這陸謙乾係匪淺吧?”
“衙內,陸虞候陸謙在府外求見......他已拜訪多次,說不定有甚麼要緊的事,衙內是不是見他一見?”富安再次拱手道。
高衙內不動聲色,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耳朵卻早已豎起,存眷著身後的動靜,當腳步聲間隔他身後不到半丈,高衙內猛的一回身,也不待看清身厥後人,狠狠一腳踹了疇昔。
一覺醒來已近晌午,高衙內倉促洗漱了一番,剛用完早餐,富安便從內裡走了出去,作揖存候。
“嗯?!”
高衙內感受本身真的將近瘋了。
高衙內不依不饒,狠狠捶著袁小侯的臉,十幾拳下來,袁小侯早已臉孔全非,現在恐怕連他親媽都認不出是袁小侯了。
將跟蹤者一腳踹翻在地,高衙內冇有涓滴停頓,猛的撲上去,一屁股坐在對方的肚子上,用拳頭狠狠砸對方的臉。
高衙內頓覺頭大如鬥,這一拳是不管如何也揍不下去了。
高衙內一邊打,嘴裡還罵上了。
“滾球!”
看來,明天是要魚死網破了,刺殺了高衙內,她必死無疑,但為了本身的純潔,為了大牛哥,娟兒不吝玉石俱焚!
袁小侯腫得隻剩一條縫的眼睛裡,除了驚駭,便隻要怨毒。想必,高衙內和他妹的事,讓他和他們家都耿耿於懷。
高衙內頭也不抬,持續開扁,嘴裡還罵罵咧咧:“孫子,竟然敢陰我,真是茅坑裡點燈......找屎!”
她來不及多想,連身稱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剪刀,想撿又不敢撿,彎著腰便要退出門去。
高衙內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平複了一些紛複混亂的情感,掃了一眼地上的大麻袋,對富安說道:“帶上麻袋,走!”
這一聲翠響,如同好天轟隆,在娟兒的心頭炸響。
高衙內幾次三番對她欲行不軌,雖都未曾得逞,但她一向防備著,能避開儘量避開,但願高衙內能將她當作一團不存在的氛圍。
高衙內高舉的老拳,愣在了半空中。
身後那人雖是尾行跟蹤者,反倒被高衙內這突如其來的回身嚇了一跳,他雙手撐開一隻大麻袋,正作躡手躡腳狀,要在身後朝高衙內的腦袋罩下去,突覺小腹一疼,已重重捱了一腳。
“是,衙內!”
娟兒這纔回過神來,肯定了高衙內要放過本身。
“你妹的......憋說話!”高衙內手掌捂著額頭,痛不欲生、生無可戀地說道。
她一貫給人以居家小婦人的溫馨溫馴印象,此時眼中寒芒如織,氣質大變,如同高高在上的王!
“袁小猴(侯)?你就是孫大聖,本衙內也要揍得你滿地找牙!”
娟兒忙哈腰拾起剪刀,又藏回袖中,神采慘白,頭都不敢抬,口中連連稱是,倉猝退了出去。
一出門,娟兒踉蹌地快走了幾步,過了轉角,有力地倚在牆上大口喘氣,額頭上汗如雨下,最後竟倚不住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高衙內不但冇有惱羞成怒,眸子裡反而閃過一抹賞識之意。
娟兒昂首瞥了一眼高衙內,又敏捷低下頭去,不出聲,心中卻儘是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