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深知大司命才氣的鐘離朔再次看到對方時,竟有幾分忐忑。鐘離朔想了想,起家拱手朝青嵐行了一禮,言道:“鄙人誤入此地,多有獲咎,還望中間諒解。”
“天然是甚好。”
不成說,不成說。
她們宿世相敬如賓,大婚當日底子冇圓房。宿世她與皇後相互攙扶,是最好的戰友,就算厥後有了心機,也不美意義動手。正因如此,她至死都冇見過皇後的身材,反倒是因為病弱的時候,赤/身/裸/體的被皇後瞧了好幾次。
禤景宸看著躺在床上渾身□□的少女,一言不發地接過大司命手中的道袍。大司命捏著指尖,暖和的輕風便在鐘離朔周身環繞,本來還籌辦幫鐘離朔擦拭頭髮的女皇瞥了她一眼,然後快速地給鐘離朔換好了衣物。
鐘離朔這才扭頭去看,看到了不遠處矮榻上坐著的青衣女子。她一頭烏黑的長髮被木簪挽到腦後,青色的道袍非常廣大,襯得人形銷骨立,卻又清冷高慢。
“青嵐先生。”鐘離朔點點頭,又道了一聲謝。
鐘離朔笑笑,說道:“本日也有一女人這麼說我,難不成先生也會測字不成?”
禤景宸隻當冇瞥見她眼中的意義,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下,伸手取過暖壺,倒了一杯水,自顧自飲上,言道:“如何會把她放出去,你不曉得這孩子是誰嗎?”
“本日見著公子這般福分深厚之人,鄙人感覺高興。”青嵐說道,從小榻旁取出一罐枸杞,遞給了鐘離朔,言道:“雖不知公子是如何尋到此處的,既然是有緣,鄙人便送公子一罐家去吧。”
鐘離朔當然認得她,在她為帝期間,和先人們一樣,靠著大司命的占卜避開了一次又一次的凶惡。隻最後一次,乃是射中必定,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