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見機的崔健打了個哈哈,將話題持續了下去。
“記得的。”鐘離朔朝他拱手施禮,說道:“前次的事情,多謝楊大人了。”這一看到楊玉庭,鐘離朔就想到對方給她的口信,說是人已經找到,卻不是南門的金袍衛,而是景明公主府的一個保護大人。鐘離朔天然是曉得,皇後本來就不再南門,卻未曾想楊玉庭卻找到景寧那邊去了。
楚國尚巫, 信奉東皇, 尊國君為東皇的化身,奉太一門為國教。太一道人入朝,便在監天司任職。監天司觀星運, 卜休咎, 測農時,乃是國中非常首要而又特彆的一司。
就在大片的梅林以後, 便是太一門的太一觀。
“啊?”
崔健這句話,是在誇她長得都雅?
每逢大事,或國策未定時, 必令監天司測算。乃至於, 楚國的很多任帝王與皇後, 都是應監天司的測算即位的。
卻未曾想,經太長廊之時,碰到了楊玉庭。跟在他身邊的,另有一臉笑眯眯的崔健。
冇頭冇腦的楊玉庭被崔健拍了一下腦袋,說道:“玉庭,你這眼神更加不好了,那可不是弟弟,是mm。”
但被人嘉獎還是很高興的,隻是這句話如何那麼耳熟。哦,鐘離朔想起來了,她第一次見崔健的時候,崔健還在弘文館編書,被弘文館的美食養成了一個大瘦子。
“中州年年潮濕,兵器耗費很大,每年皆如此,各地都耗不起,還望中州能找出有效之法,減少耗費。”樂正潁一本端莊地說著公事,明顯是不想崔健纏著鐘離朔了。
樂正家有個肖似昭帝的小公子,隻可惜小公子是女兒身,不然樂正家君位可期。
正值春寒,梅花開遍的時節。鐘離朔一起走來,已在路旁看遍了梅花。白的,粉的,開得漫山遍野都是。卻未曾想,入到莊子裡,還是滿目粉白之色。
那大抵是,昭帝留活著間獨一的畫像。
“崔先生既然喜好作畫,何不消江山來作,親身繪一副承平亂世的美景呢?”
算了,隨緣吧。皇後如果能收到就最好,如果充公下,那就等今後吧。
楊玉庭一見樂正潁,便高興地打起號召,言道:“怎地你明天也到這裡來了,還帶上你弟弟。嘿,小弟弟,你還記得我嗎?”
鐘離朔想了想,終究想起來這是她回宮那一年的文武狀元,名字叫做崔健。皇後說的,棟梁之才。隻是,怎幾年不見,此人瘦了那麼多。畢竟鐘離朔第一次見他時,他長得可真是人如其名。
她這才曉得,這位崔大人實在是個畫癡,因而昭帝就這麼的,被這位崔大人求著畫了一幅畫。
“陛下但是同意了?”
熟知老友甚麼脾氣的楊玉庭呸了崔健,“你可得了吧,你這一見都雅的臉就走不動道。前次還騙阿潁讓你作畫,此次還想騙小弟弟。弟弟你可彆被騙,這位崔叔叔,冇啥愛好,就喜好給人畫畫,特彆是都雅的人。他極其看臉,你如果不想一動不動好幾個時候,可離他遠點。”就上一次,楊玉庭還差點被他藥倒,穿上女裝被畫下來。
源州城不但是帝都, 更是溫泉之都。在郊野,到處能夠找到泡溫泉的館子。乃至因為帝宮位置特彆, 前楚中元帝期間還曾建了一座溫泉宮,專門供天子與後妃利用。
“見過崔大人。”鐘離朔拱手施禮,半點不失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