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已經放暑假了，謝宏軒有充分的時候給孫子找黌舍。第二天一早，馬草率虎地扒拉了幾口早餐，他便從櫃子內裡拿出了一瓶收藏數年的來城古釀，又跟老伴要了幾雙鞋墊。一走出門，看到手內裡提的東西，又感覺太寒酸了。他摸了摸貼在胸口的口袋，回身走進華家的熟食店，買了一斤豬頭肉，一隻烤雞，這才邁進了周明理的家。

謝衝已經上五年級了，聽他的父親說，他在廣州上的是一統統將近100年汗青的小學，那是謝慶收托了很多乾係才把他送出來的。來城冇有那麼好的黌舍，謝宏軒也冇有通天的本領，但他起碼要讓孫子上市裡最好的小學，讓他不那麼失落。

王吉英乾脆地說道：“咱家冇那麼多錢供你在廣州讀書。”

“……你們不能借一點嗎？”

“這不是過年了嗎？也冇甚麼值錢的東西，就是從家裡拿的，你姑息著收下。”走進暖和的堂屋，謝宏軒將圍脖摘了下來，如果一開口就求他辦事，那也太心急了些。他搓動手，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有幾個事想谘詢你，不打攪你上班吧？”

“我們也隻能如許自我安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