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落水醒來那一日,曾聽你說,你會庇護我。”如音直道。
“好了,人都走了,音兒如果有事要對本王講,直說便是。”
在他這發怔的半晌,如音執起茶壺欲倒茶,蹙眉:“茶已涼,臣妾讓他們換換。”
“那就有勞你了。”如音回身,欲邁步忽又頓住,道:“昨夜,感謝你。”
“在廚房發明幾罈子浸好的金橘,想起對咳嗽或許能有些減緩之用,便煮了些,王爺可喜好?”
看他欲對本身施禮又先道:“免了,我有話想跟你伶仃說。”
-
“你們先下去。”
她未轉頭,身後陶衍微露驚奇的神采,她冇瞥見。
“我不太喜好嶽泠溪,不但願她再呈現在我那兒,但願你能辦到。”
他方纔握著她手的那一刻,讓她想起了昨夜弄月宴上,他的手掌一向覆在她手背上的那淡淡暖和。
鎮國大將軍之女,嫁入這王府至今已快一月,一向獨居茗幽閣未幾走動,更冇有對他獻過殷勤。
卻聽身邊人柔聲道:“臣妾並未有事要與王爺說,真的隻是擔憂王爺,想來奉養。”
禦皇柒如墨眸光深沉,待她的身影消逝在門口,拿起案上書柬垂眸而看。
而他之前輕蹙的眉間,也垂垂撫平。
男人轉頭,望向她。
“就是這個意義,你隻說能不能辦到。”如音神采安靜望著他。
約摸過了快有半個時候,期間陶衍入來陳述過事情一次,走了以後室內持續規複溫馨,禦皇柒偶爾輕咳幾聲,下認識抬手握茶杯,空的,纔想起,茶壺都不在了。
陶衍點頭:“大將軍對陶衍有恩在前,現在王妃又是王爺的結髮之妻,於公於私,陶衍都定然經心保護。”
禦皇柒手抵著唇邊,又是微微輕咳了兩聲。
“那……”如音輕咬了咬唇,神采似有抹微羞:“王爺可情願讓音兒留下奉養,煮茶,研墨,弄香……唔,另有很多,音兒都能夠做,並且毫不打攪您。”
仍在房中的陶衍與雁還,心中都各自驚奇,這一對王爺佳耦,自結婚至今,還未有如本日這般密切相處。
傾雲軒外,碰到似剛與下人交代完工作的陶衍,如音走了上去。
“陶衍。”
他仍記得畫如音那安靜如水的目光,而麵前的她……眸光亮亮,如有流光熠熠。
在案前跪坐,如音將托盤中的白瓷碗端放他跟前,伸手揭開蓋子。
“昨夜席間你不舒暢,讓人送你回房後本王未能去看望,是本王不對。”
陶衍眸光微眯,頜首:“是。”
清俊華貴的男人看了她一會,淡藍錦袍敞袖,那隻苗條都雅的手向她伸出,道:“過來。”
017.本王受寵若驚
陶衍聞言一怔:“王妃的意義?”
“王爺嚐嚐這茶?”
如音望著他,她來到這個天下不到旬日,打仗最多的人除了雁還便是他。雖說人不能全憑感受,但她對他有莫名的信賴。
她一臉體貼,禦皇柒苗條都雅的手便端起瓷碗,唇靠近輕抿了一口,繼而,漸漸地將大半碗都喝下。
說著便起家步至門邊,走了出去。
-
禦皇柒眼眸微挑,唇角有抹淡淡的弧度:“音兒本日如此,甚是讓本王受寵若驚。”
兩人行至較僻靜之處,雁還服從在不遠處守著,好讓兩人伶仃說話。
陶衍稍思考半晌,點頭:“王妃乃內院之主,您的旨意,陶衍定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