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1_第118章 水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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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秋忍不住笑了起來,悠然歎了口氣。

“是陛下的朋友麼?”段嶺問。

“他說。”武獨答道,“他俄然竄改主張了。”

出宮時,暴雨的積水已冇到了奔霄膝蓋處,武獨先讓段嶺上馬,調轉馬頭,以背脊擋住宮牆高處對後宮門牆壁的射程。

這是他的家,他的國。

三人坐在船上,武獨持篙一點,劃子拐出巷外,進了正街,朝城南馳去。江州兩道百姓苦中作樂,各自從二樓搭起了棚寮,還是開張做買賣,很多人劃著船,小孩子們坐在木盆裡,劃水來去。

“這麼快?!”蔡閆難以置通道。

“甚麼都不要想。”武獨說,“睡吧。”

段嶺把受災的百姓接上船,再送到高處,親手把糧食分收回去後,昂首看著遠處已成汪洋的江邊,不由歎了口氣。

“還在禦書房中。”馮鐸說,“陛下已經看過了,殿下,現在不管再做甚麼,都再無用了。昨夜陛下傳令,命國子監徹夜達旦判卷,本日初晨開端評錄。來由是大水眾多,不得再擔擱。今天下午就會張榜,後天調集殿試。”

牧磬從二樓窗戶內探出腦袋,見是段嶺,彷彿另有玩的,便喝彩一聲,從速下樓來。

武獨這纔出來,朝鄭彥略一點頭,帶著段嶺分開。

武獨牽起段嶺的手,與他一步跨出禦花圃後,幾步轉入皇宮,進入兩座修建中的狹縫裡,時而讓段嶺走在他身側,時而讓段嶺走到他身後,又不時轉頭看兩側牆壁高處。

段嶺答道:“甚麼也冇有說,隻是約略問了幾句,不清不楚的。”

“起床了!”武獨朝房裡喊道。

“卷子是你寫的?”李衍秋問。

他的人生充滿了未知與凶惡,牧曠達、李衍秋、蔡閆……很多事,很多人,構成一張錯綜龐大的網,令他不得擺脫,牽一髮而動滿身。要朝牧曠達交代,要防備蔡閆的算計,要向李衍秋證明本身的身份,如此多的困難橫亙在麵前,如同一堵堵牆,難以撼動。

段嶺展開眼,瞥見床前搭著木板,底下墊著磚,直連到院裡的照壁後,拐了個彎出門去,像個小小的船埠。

外頭仍下著雨,這雨鋪天蓋地,伴著風聲敲打在窗上。

“甚麼聲音?”李衍秋被岔開了心神,緩緩道。

段嶺曉得眼下雖遷都江州,仍暗潮澎湃,稍有不慎,大陳運營多年的基業就將傾塌,李衍秋是以壓力甚大,一國重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據此看來,牧曠達的存在,確切是李家的一枚放心丸。

昌流君扔出一袋銀子過來,“當”的一聲砸在船上,連著段嶺與武獨的一點積儲,共有二百二十兩白銀,四十兩黃金。

“走。”武獨說。

“他問了你甚麼?”段嶺問。

有了牧磬在,想必就是個活生生的令牌,謝宥打量段嶺兩眼,段嶺身後跟著兩大刺客,又有丞相府的少爺,便為他簽了字,江州軍撥出十條劃子,供他調用。

武獨上前清理案上的行李,段嶺問:“方纔跟蹤我們的是甚麼人?”

“影隊的。”武獨答道,“膽量太大了,要不是下雨天,又與你在一起,定要教他們都雅。”

“是,陛下。”段嶺答道,心想當然是本身寫的,另有誰會幫我測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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