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嶺衝向破冰之處,卻被李衍秋拖了返來。
兩名刺客靠近武獨,武獨剛要抽出腰間匕首,一名刺客俄然抽出繩索,把武獨脖頸死死勒住。兩人練習有素,水下作戰共同極有默契,一勒住他的脖頸便開端扭轉,將繩索絞緊。
“兒臣拜見五姑。”段嶺撩起袍襟,朝端平公主規端方矩地跪下。
府內下人抬來熱水,壽城侯府中實在氣度,比起丞相府來,吃穿用度都要豪華很多,洗個澡另有各色香料,洗頭的、洗臉的、洗身材的一應俱全。
“你洗吧。”那女人的聲音卻出乎料想地暖和,答道,“外頭梅花開得恰好,想讓人送幾枝出去。沐浴莫要洗久了,把穩著涼。”
一片黑暗中,昌流君劃水逃離,武獨卻屏息在砭骨的水中追了上去。側旁追來刺客,行動極其敏捷,拖住武獨一腳。
“淮陰侯姚複前來接駕!”為首武將上馬,忙道,“是陛下嗎?”
“好……好的。”段嶺答道,實在冇想到本身與這個五姑的第一次扳談,竟然是在這個環境下,當即滿臉通紅。
武獨應了聲,隻不走。端平公主便道:“且先借個地,讓我與若兒說幾句話。”
段嶺手上握著箭矢,往一名刺客肩上一紮。那刺客一中箭,頓時滿身抽搐,毒箭見血封喉,當即讓他死在了水中。
“想上你。”武獨低聲說,“夏季遊個冰水起來,抱著媳婦來一發,當真是人間樂事。”
昌流君嘲笑一聲,抖開長劍,躬身,彈跳,武獨卻從旁撞了上來。
“五十來歲了。”武獨答道,“當年他讓鄭彥來招攬過我,不過我冇去,想來也是那樣。”
其間李衍秋還來過兩次,一次武獨正在衣冠不整地與段嶺行事;另一次段嶺則睡著了,李衍秋把武獨給訓了一頓,便讓段嶺歇息好後,再去見姚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