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內部也是分撥係的，自赫連博與其母返國後，朝中便分裂為兩派權勢，一派支撐赫連家離開遼的節製，自主流派，另一派則以為以按兵不動為好。

段嶺張著嘴，見那藏寶圖薄如蟬翼，頭緒清楚。

“你覺得是去玩嗎？”武獨皺眉道。

說畢關上院門，回到房中，段嶺又極小聲朝武獨說：“先拿這句話來堵他，一旦查不出甚麼，你就不必再繳這張投名狀了。濫殺忠良，最後也會算到你的頭上。”

“我就怕得不到他的信賴，反而輕易出錯。”段嶺說。

牧曠達竟是把球又踢了返來，眼神裡帶著一股老謀深算的意味。

武獨這才明白過來，擰著的眉頭稍稍伸展開了些，點了點頭。

“睡吧。”武獨說，“早上就要趕路，莫要再想了。”

武獨“嗯”了聲，透著燈光，兩指拈著藏寶圖，翻來覆去地看那捲緙綢，又過了好一會兒，才上床來和衣而臥，躺在段嶺身邊，與他同被而眠。

夜裡，武獨與段嶺打算出行之事，段嶺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出遠門，倒是非常鎮靜。

段嶺深吸一口氣，正要答覆時，牧曠達卻自如道：“若他是無辜的，便由你權宜行事。”

“長聘身在江州，朝他問策已來不及了。”牧曠達說，“我倉促間製定出一個打算，也不知妥不鐺鐺，本來這事該由他來出主張纔是。我們共同商討，那邊不當，你們都說說。”

“如果他是無辜的呢？”段嶺俄然問了一句。

段嶺說：“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潼關外，固然我感覺找不著了，但……還是想試一試。”

“先是盜取奧妙。”牧曠達說，“最好是能將他的賬目、手劄一併偷來，詳細代價，你們兩人籌議，甚麼留，甚麼不成亂動，臨走時，再將他撤除，有了證據，我方可安排與西涼構和，邊令白向來有反心，趙奎身後，再無人能製他，再留下去，未免夜長夢多，須得儘早處理。”

段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