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武獨心神不定,不時瞥向走廊絕頂,又看看段嶺的臉,答道,“白虎堂的職責是保護天子,多少都要學一些。必須警告哈丹巴|特爾,不得在江州挑釁,他一曉得有人能製他工夫,定不會太放肆了,不然還不知會產生何事,畢竟此次元使前來,談的是邊陲之事。”
“嗯……”謝宥打量段嶺,彷彿還想說點甚麼,牧磬卻嫌腳痠,換了一邊站著。
段嶺的心機卻不在這上頭,問:“你會跳胡旋舞嗎?”
細心看去,步法、劍勢竟與拔都、赫連博等人平時玩開的胡旋舞有著類似之處!
“料不到那使者竟是哈丹巴|特爾。”蔡閆朝牧曠達等人說,“布兒赤金派出麾下第一妙手前來,隻不知有何企圖。武卿,你熟諳他?”
武獨點點頭,又朝蔡閆一抱拳,與世人點頭,退回行列中,哈丹巴|特爾眼望武獨好久,方迴歸位上。
頃刻落針可聞,不半晌,蔡閆方驚奇鼓掌,周遭人等大呼一聲好。
“聽家師提起過那延陀一派。”武獨說,“鎮江山前身由匈奴人持有,白虎堂創派大師奪回四劍,鑄為一劍,今後便與西域結下這解不開的梁子。門中有一訓,讓我等須得防備故敵捲土重來,是以會教習胡旋劍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句話一出,段嶺方知哈丹巴|特爾的來源,正要湊疇昔看對方長相時,肩上卻被一隻手按住,倒是謝宥來了,一向站在兩人背後,聽花圃中的對答。謝宥悄悄擺手,表示不要出去。
兩人並肩坐著,武獨伸脫手掌,握著段嶺的手,武獨剛運過功比劍,滿身內息流轉,手掌非常暖和,雪花飄進走廊內,沾上他的肌膚便很快化去。段嶺靠在武獨肩頭,小聲說了顛末,以及對拔都的猜想。
“寥寥幾字,不敷為證。”哈丹巴|特爾點亮了燈,郎俊俠藉著燈光望去,頓時心驚。
那使者曾是西域第一劍客那延陀的關門弟子,昔年那延陀被李漸鴻一劍穿喉,當場不治,榆林劍派高低俱視為奇恥大辱。隻不知為何,關門弟子哈丹巴|特爾竟是進了元國,更充當使者來到南陳。
“那我儘快分開吧。”段嶺說,“回相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