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嬸子,你先彆急,事兒到了這頭上,我們就得頂一頂,黃祥說啥話了冇?多長時候還上那筆錢?”肖強摸索著問道。
“到底出了甚麼事兒?”肖強安撫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呢,嬸子你跟我說說,另有啥過不去的?是鐵柱叔打你了,還是又喝酒氣你了?”
七裡溝再窮,那也是他們的根,誰也不會在埋著祖墳的地兒,做些人神共憤的事兒,可劉三兒這禍頭子短長,彆人做不出來,他就能做得出來!
俄然眸子子又轉了轉:“對了素月嬸子,你再給我寫張欠條,寫……一萬的,不過這錢我不消你們還,就是用一下,用完了我就撕了,咋樣?”
王鐵柱向來都冇有做過啥掙錢的謀生,靠著那幾畝地,能收個吃穿就不錯了,底子就冇有啥餘錢,哪怕現在何素月的人為漲了,他們也得大半年才氣補上這個大洞穴,擱到誰身上,都得要難受幾個月啊。
何素月也冇有理睬這些,直接就寫了一張一萬塊的借單,遞給了肖強。
這期間何素月一向都是苦衷忡忡的,而肖強卻仍然是該如何去鎮上如何去鎮上,一向到了天快擦黑的時候,纔算是騎著電三循環來了。
肖強眉頭皺了起來,曉得必定是出了大事兒了,要不然也不會把人氣成如許。
之前他提示重視劉三兒的時候,也絕冇有想到,對方真會做得那麼絕。
何素月哭得滿臉都是淚,擦都擦不潔淨,一時候彷彿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之前提及來的時候,何素月也冇有少抱怨過何鐵柱喝酒的事兒,那貨不喝酒是個悶葫蘆,一喝酒又吵又鬨,冇少讓人傷腦筋。
不過不管如何樣,他讓王鐵柱虧了一萬塊錢出來,這事兒的確是有些蹊蹺,要說黃祥冇有在內裡搞鬼,那鬼都不信賴。
何素月聽著這個,眼淚又掉下來了:“他如果光喝酒打人,那可真是積了大德了,我是如何也冇有想到,他竟然……”
她跟孫曉梅嘮嗑兒的時候,也說過這輩子算是毀在這個酒鬼手裡了,可現在竟然反過來講喝酒是積大德,那必定是出了甚麼缺大德的事兒了。
剛進家門,就看到黃祥坐在酒桌的上座椅子,蹺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吐著菸圈兒:“如何樣啊柱子叔?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有啥事兒你快起來講啊。”肖強趕緊就把對方往起了拽。
劉三兒和黃祥不會是通同好的吧?
“這都是造了甚麼孽啊?”過了好大工夫以後,在肖強的安撫下,纔算是開了口。
“說阿誰乾啥,”肖強反而笑了,“對於彆人不好說,碰上了黃祥阿誰貨,就算不是素月嬸子,我也得好好補綴他,老子天生就是補綴這類缺德貨的!轉頭兒你讓他早晨到家裡去,剩下的我來處理!”
“彆焦急了嬸子,虧錢又不是一家兩家的,我不是跟你說了,那錢我也不急用,不可就當是我貸給劉三兒的,也不消你還了,大師各虧一半兒,隻當是我也上了個當。”肖強利落隧道,儘力給對方寬著心。
何素月張了張嘴,終究又低下頭去:“我真不曉得該如何說纔好,小強,欠你的東西,我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楚了。”
“阿誰挨千刀的,”聽著肖強這麼說,何素月不但冇有溫馨下來,反而更加衝動了,“如果如許也就算了,王鐵柱他……他跟著黃祥去玩兒牌,說是頭兩天贏了,可就明天一早晨時候,不但把贏的輸光了,還又欠了一萬塊錢出來,這……這日子讓我如何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