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笑著抬手幫她把散落臉頰的頭髮順道而後：“他是認出了我的佩劍，劍上有我家的徽章。我家，恩……也不是甚麼短長的人家，隻不過家父跟左相有一些來往。”

“我從小就冇有爹孃，他們長甚麼鬼樣我都不曉得，你若要找就下地府去找吧！”

柳墨白想了想，不緊不慢地說：“關於那兩個黑衣人實在我也冇甚麼影象，我醒來之時，就已經是在汴州孃舅的家裡了。孃舅說，我是被左相之子送過來的。他本是到汴州來尋朋友，誰知竟然在離城門不遠的處所發明我一小我躺在那邊，然後就把我送到了孃舅家。”

下一瞬琉璃卻俄然被從柳墨白身邊推開，卻見那鶯兒拉著柳墨白的胳膊皺眉看著琉璃，大聲說：“他是我、的、表哥！”

那鶯兒撅著一雙小嘴斜眼看琉璃，哼哼兩聲冇說話。

那人望著流光，麵上轉過數種神情，而後俄然老淚縱橫，“噗通”一聲伏地而跪叩首道：“主子拜見主公！”

馬車緩慢地進步，琉璃一時候不知該同柳墨白說些甚麼，因而挑起簾子看向窗外。已是夏季了，郊野上一片惱人的翠綠，路兩旁另有些不著名的花朵，獨自開得鮮妍。琉璃吹著輕風，心下歡暢，隨便地哼起歌來。

柳墨白笑得高興極了，清秀的麵龐上好似有水波層層盪開。他伸手替琉璃將嘴邊的點心渣子拭去，說：“等我們到了都城，我帶你去把統統好吃好喝的處所逛一遍！”

他抬袖擦掉眼中渾濁的眼淚，顫著聲音問：“公子但是開元四十一年臘月五日生人，當今十六歲整？”

柳墨白也小聲地回：“做芝麻官的……”

琉璃望著麵前人暖和的笑容，俄然嘴一癟就要哭了，柳墨白嚇一跳，忙問：“如何了？不好吃麼？”

“算啦算啦，歸正我是江湖後代，不像大師閨秀有那麼多講究的。”琉璃擺擺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流光因為劇痛而臉部扭曲滿身抽搐，聽到此話後，掙紮著冷哼一聲說：“本、本大爺最、最恨彆人威脅我，想要玉珠？能夠啊……拿命來換吧！”言畢，昂首狠狠向地上撞去，卻在剛要碰到空中之時被人一把拉住衣領向後拽起。

“恩，我冇事兒，他們冇有傷我。你還記得我們在去安然鎮的路上，在一個小堆棧裡遇見了兩個公子，一個黃衣一個藍衣麼？”

柳墨白剛還冇踏進門，就見一個粉綠色的身影撲了出來，一把拉住柳墨白的胳臂，嬌聲道：“表哥，你好輕易來啦！人家和爹爹都要急死了！”

琉璃同柳墨白二人站在馬路中心對望著傻笑半晌，直到福叔出聲提示：“少爺，我們……”

“拿錢來。”

“好，南星你先退下吧。”一個尖細而衰老的聲音慢悠悠地說。

琉璃也不客氣，獨自拿起一個放到嘴裡，嚼了兩口後眯起眼睛一豎大拇指：“好吃！”

柳墨白好似鬆了口氣，笑著說：“無妨，我在穎州城另有熟諳的人，明日我們到了汴州以後，我寫信飛鴿傳書與人，讓他去你們住的堆棧奉告你那朋友。”

坐在上座之人俄然“咦”了一聲，說：“他頸上繫著的是甚麼？”

柳墨白眉頭一皺，將琉璃高低細心一打量：“如何回事？你受傷了麼？”

柳墨白被噎得臉更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那、阿誰時候，我、我不曉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