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英道:“兔兒爺是條豪傑,請計女人不要錯怪好人!”
等段鴻羽灌了滿滿一袋水趕返來時,隻見溝前竟立著一匹紅色的駿馬。他暗自詫異,把馬藏在路邊,悄悄下到溝來,躲在樹後一瞧,隻見一個年青女子正用水袋喂上官雲英喝水。那女子固然是背對段鴻羽,但他從女子腰間的子午雞爪鴛鴦雙铖頓時認出是綠鶯剪水計細雨,暗道:“計女人如何到這兒來了?”
那店伴計笑道:“那倒不是!”
段鴻羽道:“上官公子,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他快步出溝,騎馬回村中取水。
他行出約四五裡山路,忽聽左邊山溝裡傳來男人的嗟歎聲,他從速跳上馬來到近前,隻見在溝裡的男人恰是上官雲英。他身上中了一刀,血肉恍惚。
那店伴計曉得這些江湖中人誰也獲咎不起,不敢直說,隻是昂首向樓上望了一眼。
計細雨咬牙道:“上官公子不消管,這事交給我就是了!”
段鴻羽怕他們再碰到傷害,便扮作路人遠遠跟在前麵。
這時,隻見關猛一步三晃地來到店內。
計細雨把上官雲英抱出溝放在馬背上,折路向北行去。
計細雨從房中一躍而出,手握子午雞爪鴛鴦雙铖,厲聲道:“關猛,你到這兒來做甚麼?”
上官雲英道:“計女人,你快放下我,如果被外人瞧見,壞了女人清譽可壞了!”
闞叼肉聽到這裡心頭一動,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杯筷。
那店伴計道:“投店的青年男女太多了,卻不知爺問的是哪一個?”
段鴻羽道:“上官公子,上官女人呢?”
上官雲英道:“水……水……”
上官雲英覺得她問是誰給他包紮的傷口,便道:“是兔兒爺!”
關猛道:“小子,你照實說,明天上午有冇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夥子投到你店裡?”
段鴻羽見闞叼肉跟到樓上去了,暗道:“這下倒不消我脫手了。”他站在樓梯口瞧著,隻見關猛一腳踢開計細雨的房門,接著緩慢閃到一邊。
關猛亮出拳頭道:“小兔崽子,你跟老子不說實話是不,你信不信關小太爺打你個脖拐,讓你半年轉不過圈來?”
上官雲英道:“那都是小事,計女人不必掛懷!”
他剛吃了幾口,俄然闞叼肉大步從內裡走出去。
段鴻羽暗吃一驚,心道:“冇想到他們兄妹還是被虎頭光棍、天殘八怪追上了,上官雲英傷勢如此之重,倒不知上官虹英如何了!”他不想讓上官雲英認出本身,便又扮作“兔兒爺”的模樣下到溝底,隻見上官雲英因失血過量已經昏倒。段鴻羽取出金創藥給上官雲英止住血,包紮好傷口。他輕聲叫了上官雲英幾聲,上官雲英終究緩緩展開眼睛。
段鴻羽四下尋覓,可找了很久也冇找到上官兄妹,就連虎頭光棍、喬風、胖老頭、關猛也不曉得去哪了!他覺得上官兄妹已安然出險,不想再惹費事,便回到破泥屋牽出馬來,持續北行。
關猛道:“進你店就非得用飯住店是嗎?”
那店伴計正在擦桌子,聽這一聲喊,曉得不是善碴,從速把手巾往肩上一搭,笑道:“爺,要點甚麼,敬請叮嚀!”
闞叼肉要了一桌好酒菜,自斟自飲的,非常舒暢。
上官雲英道:“恰是此人,莫非計女人也認得兔兒爺?”
那店伴計伸出四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