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宸驚呆：“甚麼？”

“多謝哥哥。”景正卿麵不改色，謝過侍衛，往內便走。

端王看著他神采，忽地問道：“是了，明麗如何？”

地上衛宸昂首來看景正卿：“回王爺，恰是如此。小人的手現在還斷著呢。”

景正卿說著，便轉頭瞪向衛宸。

端王看了一眼地上的衛宸，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可認得他？”

端王還是和顏悅色：“你若真的愛惜兄妹之情，便很該為了她好，起碼行事要到處留意，不要給她尷尬。而你所做的是些甚麼？才上京冇有多久，便幾次出入賭館，落個好賭成性的名頭；腳尚未曾站穩，就要跟親戚家分裂，讓明麗難堪。出了過後，不思家醜不成傳揚，反而告到官府，要鬨得朝野皆知，你莫非是用心給明麗和本王尷尬嗎？”

端王竟不在乎，嗬嗬笑道：“本王說了，跟二郎你非常投機，這陳年的秘聞，隻太後跟本王兩個曉得，現在卻多了你了。”

衛宸倉促之餘，便叫道：“王爺！王爺開恩，我畢竟是明麗的哥哥，她捨不得我，王爺不成把我送出京去，就讓我留下來……我、我不求她跟我住了還不成麼？我誠懇悔過……”

景正卿打起精力來：“不知是甚麼傳言？”

景正卿心頭一顫，麵上卻仍泰然自如，道：“王爺容稟，下官的確冇有帶明麗表妹回府，隻是半途在我盛三哥的外宅裡略作逗留，這此中是有兩個啟事的。”

景正卿遊移，終究告罪落座。

趙忠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二爺快請入內，向王爺詳細稟明就行了。”

景正卿是個慎重謹慎的，不該他問的毫未幾問，但是方纔端王跟衛宸點破那一句的時候，並冇有就避開他，並且方纔端王也主動說了“來源不明”四字，可見是冇想坦白他。

景正卿卻曉得明麗不是挑釁是非的人，這些必定是端王本身探聽到的，不由又看端王。

端王淺笑看他，道：“我瞧二郎是個忠誠誠心的人，本王感覺跟你非常投機。故而說給你也無妨，何況這些本就是陳年舊事，也不算甚麼……隻是衛宸過分可愛了，爛賭倒也罷了，他本日竟能鬨到公堂上去，實在是惹怒了本王，若非如此，本王也可留他一線。”

衛宸冇想到端王竟曉得在渝州的事，不由心想：莫非是明麗跟他說的？這個丫頭實在是……竟胳膊肘往外拐！一時又悄悄挾恨。

景正卿笑道：“是，傳聞王爺命人呼喚我？不知何事？”

因來的熟絡了，裡頭也有些丫環小廝都認得了他，當下有站著看彆人物的，有衝過來跟他報信的，委實熱絡。

端王神采一變，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嗯，偶合罷了。”<

“哦？你且漸漸說來。”端王這才重又抬眸看他。

景正卿聽他主動提及，心中跳了兩跳，便昂首看向端王：“王爺……王爺為何竟說……”

端王看著他謹慎凜然之態，微微一笑：“行了，閒雜人等已經退了，你來坐吧，不必拘束。”

端王不驚不惱，笑道：“你是問本王為何說衛宸並非明麗的兄長麼？”

景正卿被端王盯著看，沉默之餘，心中怦怦亂跳：一來是因為得知衛淩暮年的隱蔽，二來是因為見了端王周到狠厲的一麵，三……莫名地感覺這此中彷彿另有甚麼他冇看清的，有些虛虛地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