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又叮嚀雨薇要重視滋補身子,還叮嚀宋嬤嬤親取來上年東北進貢的野山參來送給雨薇。雨薇也滴水不漏地謝了恩。
雨薇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嬌羞地微微低下了頭。
本日,雨薇一大早便穿戴整齊,打扮結束,與閩王一同入宮去給太後孃娘存候。
皇後孃娘巧笑倩兮,眉飛色舞地答覆道:“母後,本日真是巧了我正要過來跟您商討牡丹花會的事情呢,宋嬤嬤便過來了。冇想到王爺和王妃也在,可見我們一家子是心有靈犀呢。”
太後見雨薇這副小女兒神態,會心腸址了點頭,輕聲笑道:“瞧你,這如何還害臊上了?你們伉儷恩愛本是功德,哀家還希冀著你們從速給皇家開枝散葉呐!”
太後也有些不解,迷惑地問道:“歌兒,你去乾甚麼?還怕你皇嫂欺負你家王妃不成?”
雨薇聽得有些愣了,為何好端端地在他倆麵前提及天子的子嗣題目?不曉得太後隻是純真地感慨一番,還是……另有甚麼弦外之音。
兩人在慈寧宮又略坐了半晌,雨薇便起家告彆道:“母後,臣妾還要去坤寧宮給皇後孃娘存候,該日再來看您。”
太後諷刺道:“歌兒剛纔還說哀家心疼雨薇,看來你更是半晌也離不得她,連去坤寧宮都想陪著。隻不過你一個王爺,去皇後那裡實在不成體統,既然你實在離不得雨薇,哀家便差人叫皇後孃娘過來便是。”說著叮嚀宋嬤嬤親身去請皇後。
雨薇聞言,臉紅耳赤地悄悄點了點頭,又應了聲是。
本來,雨薇和閩王結婚的次日淩晨就應入宮,去給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娘存候的,隻是因為閩王脾氣渙散,慕雨薇也偶然單獨去趟這渾水,這一拖竟然就拖到了三月。
不一會兒,皇後孃娘滿麵東風地過來了,各自施禮問安以後,幾人都坐定。
太後也不留她,叮囑了幾句便要讓宋嬤嬤送她出去。誰想到李治歌也快步跟了上來,笑道:“雨薇,我跟你一起去。”
慕雨薇心中暗忖:牡丹花會,或許是個開口的好機會。
太後畢竟心疼本身的小兒子,又怒斥了幾句,便讓他坐下了。
兩人邁步進殿,隻見太後孃娘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手裡的沉香佛珠被撥弄的叮噹作響。
太後孃娘緊蹙的眉頭稍稍伸展了些,悄悄點了點頭,道:“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可哀家一輩子隻生了兩個男孩,到底不如女孩懂事啊!”
皇後一番話說得太後心花怒放。
見閩王仍自顧自地坐在一邊喝茶,太後歎了口氣,輕聲道:“歌兒,從小我一向偏疼你,是以不免忽視了你皇兄。現在你皇兄登了大寶,皇位坐得穩穩鐺鐺,靠的都是他日夜勤政。隻是人的精力總歸有限,勤於政事雖是功德,卻也不該過分,現在夜夜睡在禦書房內,這都多少年了,竟隻生了兩個皇子。”
閩王忙賠著笑,連連應是。
閩王和雨薇前後給太後孃娘行了禮,但太後孃娘卻像冇有聽到似的,仍然氣定神閒地盤弄著珠子。
太後孃娘開口問道:“皇後本日有甚麼高興事兒?說出來讓我們也樂嗬樂嗬!”
聽雨薇說了這話,宋嬤嬤又勸道:“奴婢早就說了閩王妃深明大義,不會記仇,您真的多慮啦!”
太後見雨薇靈巧,說話做事又非常全麵,不免更加喜好,內心實在感覺這樁婚事本身做的非常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