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試過了“賭”，便無妨再將地盤仙說的那人生四大樂事最後一項也順道體味體味。

本來是個斷袖集合雙修之處。

多虧我反應活絡！若給長芳主再擒歸去可不知要怎生懲罰我，萬幸萬幸！

我乾乾嚥了口唾沫，道：“很對勁。”

小魚仙倌溫言與我道：“凡塵當中多穢、物，若玷染了錦覓仙子平靜仙元。潤玉萬死也難辭其咎。”

“有勞了。”我拱了拱手，整整發冠，一派蕭灑跟著地盤仙出門去。

“這兩個小倌，陵光公子看看可還對勁否？”地盤仙樂嗬嗬眯縫了眼，倚在一旁太師椅上吃茶，聽那舌頭打結的音，顯是還醉著。

“人生活著，不過‘吃、喝、嫖、賭’四大樂事。”地盤仙精光光赤紅了張臉，大著舌頭，一手攬了酒杯一手攥著我的袖子，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誠心與我道：“不過若提及杯中之物，人間的那點小酒和陵光公子這仙家秘釀一比，那就是，那就是那甚麼來著，哦，就是兌了水的貓兒尿，完整端不下檯麵！”

一個大閃子直劈天靈蓋，我直了直眼，牡丹長芳主？！

我轉頭，但見鳳凰站在門口，青衣皂靴，麵上神采超出六界不在循環，非常奇妙。

這小地盤嗜酒，酒量卻不甚好，常常喝不過十來罈子，舌頭便大了起來，偏生那話不減反多，竹筒倒豆子普通，葷段子一個接一個。

我甚是莫名，跟著進了這小店後院又下了幾層門路，入了個地下室，方纔發明彆有洞天，這地下室中燈火透明，齊齊擺了不下二十張四方桌子，每張台子上坐了四小我，麵前碼著一溜兒小豆腐塊作冥思苦想狀，邊上亦有三兩觀戰之人。

我甚是寬大大肚地任由他扯著我的袖口，笑吟吟地謙善就教：“且不說那吃與喝，不知賭和嫖倒是如何的樂事？陵光初來乍到，還要煩請地盤仙指導一二。”

我來塵寰這小半月，潤玉仙倌夜裡當值，白日裡除卻小睡半晌，大部分時候倒陪著我下棋操琴談詩論經，照顧得非常妥貼全麵。但是，過分全麵亦有過分全麵的壞處，日日不出這一方天井倒叫我錯生出仍被幽在水鏡當中的錯覺，隻不過是挪了個處所罷了。

“嘿嘿！”地盤仙含混一笑，“不是我瞎編，天上甚麼都好，就是未免寡淡清冷了些，陽春白雪自是好，但又怎比得這俗世的樂子來得痛快直接。承蒙陵光公子不棄到小仙鄙處做客，小仙自當一儘地主之誼。”

“籌馬大、妙手多，要賭便需獲得這地下賭肆方縱情。”地盤仙在我耳旁道，以後向那掌櫃要了副麻將，就是那豆腐塊，將法則大抵與我順了一遍後，便拉了兩個凡人湊上一桌正式殘局。

噯？我有甚愛好？

曉得了！

那女子目光在那布褡褳敞著的一角順了一遭，立馬直了，尖細了個嗓門往樓上喊道：“牡丹！月桂！有高朋！”

我拽了小地盤奪門而出，一氣疾走，不曉得跑了多遠，冇見著有人駕著花朵來拿我方纔喘著氣停了下來。

且說這地盤仙趁著酒勁帶著我七拐八彎繞到了一個小鋪麵跟前，這鋪麵擺佈看著不過是個賣布匹的小店，入得店後，地盤仙開口衝那掌櫃問道：“不知這裡可有新奇的魚兒賣？”

既來之，則安之。

身邊小地盤仙滿目崇拜將我一望，“陵光公子妙手氣！好賭技！陵光公子真身莫不竟是財神關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