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在天界我是不要妄圖釀蜜了。
狐狸仙見我麵色悵惘,太半感覺不大對,俄然哈哈一笑執了我的手,“看我這眼神,清楚是銀河宮的銅雀使者嘛!使者莫怪,見了織女還替我捎句問好,有勞有勞。”
是夜,扣問月下神仙,他點頭晃腦唏噓感慨半日,方纔深沉與我道:“春去不複來,花謝不再開。此事啟事不便道明,乃係一段絕代情仇。”又連歎三聲,“情之一字呀……”
“月下神仙且慢行。”我拋了手裡那團被嚼得寥落的雲彩,出聲喚他。
且莫要看那園子裡芳草萋萋、百花怒放的好景色,凡是我伸手掐下一朵來,那花兒便眨眼化作一縷雲煙飄散而去,甚是古怪。
我讓在一邊,看著仙侍們進收支出將門口那烏壓壓幾人高的書冊卷軸逐次轉移到我屋內,如火如荼、歎爲觀止。
不知練得是個甚麼奇特的神通。我也曾獵奇地看過那袋子裡的字條,不過寫著“小女子柳煙,杭州柳家長女,年方二八,求請月垂白叟為小女子覓得佳婿,願郎貌比潘安,才勝李杜,情比金堅……”之類,林林總總。
我便順理成章地在月下神仙紅彤彤的姻緣府裡住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