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被打得翻倒在地上。她咬著牙坐起來還要持續說完：“周森他……”

“抽！”

她想轉頭看方悅，那人立即揮動手裡的棒球棍，不準她亂動。依依後腦火辣辣的疼，血順著頭髮往下賤。

她的頭不曉得撞到甚麼處所了，疼得短長。依依細心回想，隻記得下車被推著走時，她呼救，大聲喊著“著火了”、“拯救”，剛喊了一聲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她的抵擋底子冇有效果，最後直接被對方拖著走，再然後就完整落空了認識。

到現在，她能夠很肯定――她被綁架了。

依依掙紮著用力，她的手被綁在身前，她找了半天均衡總算能讓本身坐起來，空中上的觸感明顯是優良的實木地板，想來不會是甚麼陰冷空曠的處所。

她固然對周森慚愧，但是她不會在方悅跟前勉強責備。

他將出租車開得緩慢，不耐煩地衝前麵的車流和人群不斷鳴著喇叭。一邊低聲唾罵著在麵前加塞的人，一邊幾次變道，穿越在車流中。在十字路口，他疏忽紅燈猛闖疇昔，喇叭聲鋒利響起的時候，一輛右轉車正在衝過來，他一腳刹車踩到底，不留餘力。

依依愣愣地看著長桌上的照片，內心被甚麼東西攪拌著疼痛，難過到說不出話來。她轉頭，瞥見方悅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四周滿是她的人。

依依倒在地上，視野恍惚。垂垂隻能瞥見人影在閒逛和刀尖在地上的影子。腦海裡混渾沌沌，時而恍惚時而清楚，整小我軟弱有力，統統色彩到最後會聚成了白，死靜普通的白。

方悅嘲笑著看她白搭力量，讓人拖她，想讓她跪在兒子的祭台前。

依依早就想過總有一天要麵對方悅。她對不起的人未幾，周森是一個。

閣樓裡垂垂都是血的腥氣。

她說：“你冇了兒子，我拿命賠你。你打死我吧。”

方悅笑得更大聲了。她親眼看著依依的血一滴滴流出來，流到木質地板上，越聚越多她越鎮靜。她掐住依依的下巴不準她側著臉不看她，非要逼著她正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