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迎上了母親的目光,他的麵色已是安穩下來,眉心冷峻,不怒自威;“兒子說,母親的話過分荒唐,兒子就當從未聞聲。”
“母親見到兒子,隻會心中不快,無妨讓兒子離家,母親....眼不見為淨。”梁泊昭聲音降落,眉宇間倒是刻骨的苦澀。
“不消,明天一早給母親請過安,我帶著你去秦州城轉轉。”
梁泊昭倒是淡淡笑了,對著母親這一番話,隻讓他用極低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來;“荒唐!”
她的長髮儘數鋪在身後,本身則是枕著夫君的胳膊,睜著眼睛入迷。
說完,梁泊昭看了秦氏一眼,道;“嫂嫂又怎會在此?”
“站住!”梁母喚住了兒子。
夜垂垂深了,凝香睡不著。
翌日淩晨,凝香起的極早,秦氏已是遣了老媽子端來了熱水,凝香洗漱後,見夫君已是在外頭候著了,若按端方,這剛進門的媳婦,頭天都是要給婆婆敬茶的,凝香有些忐忑,直到瞧見梁泊昭,內心才微微結壯了些。
瞧著她一身縞素,梁泊昭隻覺刺目,隻言道;“這些年,苦了嫂嫂與康兒。”
梁母冇有瞧她,也冇接她的茶水。
梁泊昭眉心微蹙,就在此時,卻聽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那人手持燈盞,推開門後,暴露一張清秀白淨的麵孔,竟是秦氏。
梁母對二人視若無睹,隻慢吞吞的勻了麵,秦氏沏了一杯茶,遞到凝香手中,表示著凝香給梁母送去。
梁母氣的麵色煞白,眼睜睜的看著梁泊昭牽著凝香的手,向著院外走去,她倏然站起了身子,對著兒子的背影嗬叱道;“你明天若敢分開這門一步,今後就彆再返來!我們梁家,冇你這類不肖子!”
不知疇昔多久,梁泊昭終是收回了眸子,拉著凝香跪了下去。
梁母向著凝香看了一眼,見她如同驚弓之鳥,倚在梁泊昭身後,睜著一雙清瑩瑩的眼睛,含了幾分驚駭,在那邊瞧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