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還是籌算讓三皇子成為儲君嗎?”
直到冷宮傳了動靜,蘇氏死了,他一口悶血壓抑在胸腔當中,憋得整小我都痛苦難耐,而青麟送來的一個錦盒更加劇了他的不適。錦盒當中是蘇氏的一些東西,最上麵的一層,錦帕包著的油滑蠟丸原封不動得閃現在他麵前,那是蘇氏的那顆冇有啟用的毒蠱,她把性命交給了他,他卻一步步地設想著篡奪了她的全數,包含生命。
“她在朕的身材裡下了毒蠱,她活著的時候,那毒蠱不會有任何感化,但隻要她死去,毒蠱就會發作,好笑的是,這個毒蠱是當年朕給她的,現在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國師,你可知朕為何非要急著祭天立儲?”
柳如墨悄悄聽著青帝的話,蘇氏在蘇家垮台的那一刻,怕是心就已經死了大半了吧,本身曾經愛過的帝王,把本來應當是她的愛給了另一個女人,現在又將本該給她兒子的太子之位給了阿誰女人的兒子,短短的十多天,她從後宮當中最高貴的女人變成了冷宮裡的棄婦,兒子不爭氣,哥哥認罪即將伏法,她最後的背景也就此坍塌,活著對她而言,或許隻是另一種折磨。
蘇家除了阿誰失落不見的庶子嬰孩兒外,其他人等都因國舅的罪惡被判了斬刑,滿門抄斬,一個不留,青帝對外聖旨宣稱給沈鶴將軍昭雪沉冤,做了一個交代,當年沈鶴將軍就是被滿門抄斬,今時本日,蘇家一樣以滿門抄斬的結局,告結束此事。
“是!”柳如墨躬身,走到禦座旁站定。探脫手指壓上他的腕間,有力跳動的脈細沿著指尖傳來的觸感傳入柳如墨腦筋當中,使得她瞬息間不成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這般想的,柳如墨也照實說了本身的定見,何如青帝鐵了心要趕著時候立儲,勸止不下,柳如墨也不再說了。
大殿當中再次剩下青帝和柳如墨二人,沉寂的氛圍保持冇多久,青帝就開門見山道:“祭天典禮籌辦得如何了?”
他當年服下毒蠱以後,蘇氏就搶了彆的一蠱陪他服下,表白了本身要伴隨他存亡契闊的決計,兩人相安無事多年,毒蠱也都是悄悄甜睡著,他涓滴發覺不出有甚麼異狀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