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丫!”輕斥了晴丫一句,柳如墨取回玉梳握停止中,眉眼彎彎地凝睇著寧遠,“這個玉梳我很喜好,如果如阿遠所言,我有出去的一日,定會去攬月齋尋你的。”
自櫃中取了一身衣衫放在竹榻上,晴丫將柳如墨扶起來,輕手重腳地剝下她身上的濕衣裳,當她的後背閃現出來時,晴丫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柳如墨的後背上已是一片青紫,凍得發白的身材,青紫的瘀痕顯得格外駭人。
柳如墨為了救下他才受得罰,這份心他領了,想著晴丫也是因為她才著了急,寧遠也不跟一個小丫環計算,提了竹桶就走了。
“彆叫了,她隻是昏疇昔了,你想把統統人都叫過來嗎?”寧遠甩了甩髮絲上的水,伸手將柳如墨打橫抱起,足下輕點,緩慢地向竹屋方向而去。
待寧遠端著盛有魚湯的鍋子出去,晴丫一屁股坐在榻上,就要去奪柳如墨手裡的玉梳,柳如墨捲緊了手縮回被中,對上晴丫含著怒意的眸,一字一頓地說道,“晴丫,我喜好他,我想留下玉梳。”
阿遠?怪不得她那會兒彷彿看到他了,本來真的是他去救她了,柳如墨唇角的笑意綻放,“是他救的我···”
“你去把那邊架上紅色的瓷瓶拿給阿遠,奉告他內裡是防治風寒的藥丸,他傷勢未愈,又為了救我沾了冷水,吃上一粒防著些也好。”見晴丫有些不樂意,柳如墨垂下眼瞼,不幸巴巴地看著她,“晴姐姐···”
寧遠歎了口氣,“你再不快些,萬一柳兒著了涼,受了風寒就更不好了···”
扯過被子將她裹上,晴丫抱著柳如墨哭了起來,她不幸的蜜斯,何時受過如許的罪?瞧著白淨的肌膚上一片片瘀痕,心就像是給人活剮了一樣難受。
寧遠笑著握住她的手,“我等著你,你好好歇息,我去將魚湯熱一熱!”
少女柔若無骨的身軀縮在寧遠懷裡,一身錦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勾畫出小巧有致的曲線,寧遠稍稍將她推離了些,隻用一隻手臂環著她的肩頭,然罷了經昏倒的柳如墨在水波地拍擊中無認識地向水下沉,無法之下,寧遠隻好再次攬住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這才用另一隻手臂劃著水向岸邊遊去。
“晴丫,不準再這麼說,冇有誰害我,統統都是我誌願的!”救他是誌願的,保下他的命也是如此。
晴丫按著她的肩說道,“大長老已經不見怪了,明天族中受太蜜斯恩德的主子都跑去議事廳討情,大長老經不住大師苦苦祈求,就同意免了你的罰,我和阿遠公子一傳聞大長老鬆口,立即就去將你帶了返來。”
“聽晴丫說你醒了,我就出去看看。”寧遠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