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親手殺了顧況的機遇。
陸仰止微微垂眸就看到她臉上不悲不喜的安靜。
女人被他握住的手指悄悄瑟縮了下,吸氣吐氣變得困難,“陸仰止……”
男人身形一僵,呼吸都沉了,抓住她的手腕,“言言。”
她明知如此,還把陸仰止牽涉出去。
一邊,是想要拋棄他,和他再無乾係。
冷風不斷地往裡灌,熱血卻在汩汩往外湧。
不但撕扯著她本身,也撕扯著陸仰止,讓貳心如刀割,“我真的不曉得,言言。”他的聲音愈發低靄,有如被困在樊籠中的困獸,悔怨,找不到出口,有力迴天,不知所措,“如果我曉得,必定不會把你一小我丟在那邊。更不會……”
“現在不想了。”唐言蹊雲淡風輕地打斷他的話。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創傷後應激停滯。
話音一落,門外彷彿是為了證明他這句話的力度,有幾名黑衣保鑣猛地翻開了病房的門,虎視眈眈對側重傷的陸仰止,隻差把槍端起來了。
“你能夠怪我,但是你不能分開我。”陸仰止當真且慎重地盯著她浮泛的眼睛,“我會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
唐言蹊怔怔地看了手背上的繃帶好久,薄薄的唇瓣動了好幾下,才道:“我不想住在病院裡。”
女人昂首看著他,失神地問:“我……病了嗎?”
陸仰止稍作思慮也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陸仰止脫手毫不包涵,唐季遲隻看到麵前一陣黑影,速率快得驚人。
她的情感這才被安撫下來,緊攥著他衣衫的手垂垂鬆開。
就算她真的但願他和她父母杠上,那又如何呢。
他們的豪情牽涉上性命,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很多。
陸仰止的俊臉頃刻間沉黑如墨,乾脆利索地扳過他手裡的槍,卸掉彈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把那人踹出了視野以外,冷聲喝道:“滾出去!”
姍姍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獨一的證據流落在外。
不是如許的。
一邊,是忍不住想要在拉著他墜落絕壁前把他遠遠推開。
唐季遲本來還不想如許罷手,但是看到病床上的唐言蹊,還是忍著冇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