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莊清時!”
“走。”唐言蹊威脅莊清時道,“到你父親墓前去。”
“我疇昔。”陸仰止說得斬釘截鐵,“我要看看內裡的環境如何樣。”
莊清時一怔,說不上來為甚麼,竟感覺她這句話的語氣與方纔的癲狂……有些許分歧。
唐言蹊餘光似不經意一掃,隻見綁匪頭子從兜裡取出一個小型遙控器。
莊清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還冇來得及回絕,就聽身後的女人悄悄數了三個數:“1、二――”
瞳孔先是緩緩放大,而後俄然縮緊。
唐言蹊淡淡睨著她,冇甚麼語氣地吐著字,“你是不是還想挨巴掌?”
是生,是死……
那眼神裡的旋渦扭曲了身邊的時空,將她的思路一刹時拉回了五年前,他簽下仳離和談的那一天。
“用火藥殺人最冇意義了。”唐言蹊的視野當真在四周的綁匪間盤桓流連,邊心不在焉地答覆,“炸一下就死了,不痛不癢的,還不起我女兒在肚子裡受的苦。”
陸仰止熟諳她很多年,從未想過如許的神情會在她那張向來不把世事放在心上的女人眼中。
鋒利的骨節插入她的心房,麻痹地滴出血來,她卻感受不到疼。
也不知是不是偶合,那一秒她剛好望向了陸仰止,而陸仰止,一樣以某種深得好似打翻了墨硯般的眼神看著她。
是嗬。另有甚麼比被本身的仇敵救了,更讓人不痛快的事情?
唐言蹊。
唐言蹊神采未變,從另一個綁匪的腰間抽出一把刀,打量半晌,又插了歸去。
唐言蹊的心臟好像刹時被一隻看不見蹤跡的手掌攥住。
綁匪頭子看了看神采已經丟臉到極致的陸仰止,饒有興趣地問:“那你籌算如何殺?”
她半推半當場在唐言蹊的勒迫下走到了C區。
“你逼我打掉孩子的時候就應當想到會有求我放下刀的一天。”唐言蹊望著他,眼裡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有,“想體例……除非你能想體例讓我女兒死而複活,不然,明天莊清時這條命,我要定了。”
“明媒正娶?”莊清時啐了她一口,“是你本身死纏爛打,要論不要臉,誰比得過你唐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