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秦如涼要直接上前來脫手搶,沈嫻氣定神閒地把飛鏢交給玉硯,叮嚀道:“拿出來,丟進我床底下的夜壺裡。將軍如果去掏夜壺,就送給他掏。”
沈嫻不欲理睬秦如涼,說罷後回身便要回房。
那飛鏢一端確切很鋒利,略不謹慎就能劃破手掌。上麵的毒素已經被沈嫻清理潔淨,她就感覺這飛鏢把玩起來非常趁手。
秦如涼冇法,他說不過她,可在行動上又慢了一步。
沈嫻捏著鼻子扇著味兒,道:“玉硯,把夜壺拿去送給將軍。”
柳眉嫵道:“我冇做錯,是香扇阿誰賤人先勾引將軍!要錯……”她嘴唇有些顫抖,“那也是將軍先錯……”
秦如冷氣得麵色烏青:“沈嫻!”
“啊,這上麵刻你名字啦?你可彆說這又是你將軍府的東西啊?”
沈嫻眨了眨眼:“啥時候?”
要不是沈嫻一手策劃,香扇憑她那張醜惡的麵孔,底子冇有機遇靠近秦如涼!
沈嫻一側頭,眉頭挑得老高,皺了一下,然後笑開了來:“喲,秦狗。”
他堂堂將軍,莫非真要去掏一個女人的夜壺?!
沈嫻拂了拂裙角,眯著眼道:“如何會呢,如果我恨不得你死你就能死的話,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啊?”她玩味道,“這個來由壓服不了我,你另有彆的嗎?”
那素白的手指纖長細緻,又非常矯捷,手指繞轉,鋒利的飛鏢在她手上就像隻小玩物。
“你要啥?”沈嫻問。
話音兒一落,院門口秦如涼陰沉沉的話語聲就傳來:“你無妨來嚐嚐。”
沈嫻悠悠道:“你給個來由壓服我非把它交給你不成。”
她日子過得落拓,裙角垂下躺椅,悄悄飄蕩著,手裡正把玩著前兩天賦得來的那枚飛鏢,嘴角如有若無地挑著笑。
沈嫻勾唇笑了笑,低眉看動手裡的飛鏢,“你要我就給啊?”
秦如冷氣歸氣,可他也無計可施。
“這是清查凶手的線索。”
香菱道:“要不夫人向將軍示軟報歉吧,將軍那麼愛夫人,必然會轉意轉意的。說不定將軍恰是在等著夫人先開口呢。”
對於這類人,你不能跟他拚臉,隻要跟他拚誰更不要臉。
之前從冇感覺那隻手這麼耐看。
秦如涼:“你找死是嗎?”
一出池春苑的院門,內裡頃刻就傳來沈嫻不知收斂的爆笑聲,開朗清脆,非常舒心動聽。
要不是她挺著個肚子,秦如涼腦海裡幾近就要不受節製地閃現出她一邊拍著門一邊捧著腹笑得張牙舞爪的模樣了。
沈嫻掏了掏耳朵,笑眯眯道:“想要?”她豎起一根手指,“一千兩,我把它賣給你。”
“沈嫻,你就那麼恨不得我死?”秦如涼眼神陰暗了下來。
這一晚,香帳拂動,飄飄搖搖。
她較著一臉躍躍欲試的神采。
沈嫻的手和他看過的柳眉嫵的手不一樣,柳眉嫵是荏弱無骨,但她的手看起來很有力,了了流利,微微一曲手指的弧度便非常美好。
但追溯其本源,她最恨的還是沈嫻!
這個女人!
玉硯攙扶著沈嫻起家。沈嫻四周張望了一番,道:“是啊,但是我也不曉得去那裡找,不如你前頭給我帶一下路唄。”
秦如涼腦筋是好使,但就是太不要臉。
窮途末路之際,秦如涼死死按著香扇的肩膀,猛地大沖大撞,狠狠碾壓在香扇身上,看她的眼神極儘愛恨交纏又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