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指著小腿，咬牙切齒道：“必然是他把我兒子害成如許！你讓開，本日我必然要經驗他！”

當時書房的門開著，內裡一片混亂。但五皇子卻伸直在書房內裡瑟瑟顫栗，他額頭又黑又紅，黑的是墨，紅的是血。

齊妃讓宮人照看好五皇子，氣勢洶洶地出去問罪。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被沈嫻攔住了來路。

喧鬨的書房裡一下子墮入了死普通的溫馨。

他想要逃，小腿卻糯糯地開口道：“你把它吵醒了。你動一下，它就會來咬你。”

五皇子忿忿道：“你哭，你為甚麼不哭！你如果哭著告饒，說不定我就放過你！”

五皇子伸手去摸了摸，紅黑相間。

五皇子腿上一瘸，一下跪倒在地，頃刻整小我都呆了。

五皇子再一次嚇得尿失禁。他一點點往門邊退，那鱷魚就一點點往前逼。

沈嫻眯了眯眼，幽幽道：“那方纔五皇子想把我兒推下湖一事，我也能夠以為是蓄意暗害嘍？”

五皇子一個勁地點頭，驚駭至極：“我不說，我不說，不要來找我……”

她笑眯眯道，“我再提示齊妃娘娘一次，是小腿，不是小腿子。”

最後若不是小腿拖住鱷魚的尾巴撫摩著它安撫著它，隻怕它撲上去就會對五皇子狠咬一口。

五皇子幾步小跑過來，抓住小腿就用力地捏他的臉，用書籍拍他的頭，一邊凶惡狠道：“為甚麼你不怕鱷魚，我不是怯懦鬼，你纔是！你娘是瘋子，你爹是廢人，你就是個賤種！”

沈嫻又道：“玉硯，重新去備熱茶，二孃和小荷，去前廳服侍著。冇有齊妃娘娘開口，誰也不準到書房這邊來。”

小腿吵嘴清楚的眼裡冇有喜怒哀樂，即便他的臉被五皇子掐得變形，留下紅紅的手指印。

“同是做母親的，還請齊妃娘娘講理。”沈嫻淡淡道，“孩子間的小打小鬨當不得真，磕著碰到也是常事，娘娘看開些便好。”

小腿不在乎，五皇子喜好撕那就隨便他撕。歸正小腿到現在字都還不識幾個，又怎會看這些書。

小腿糯手上滿是墨跡，硯台有些重，但是他還拿得動。

小腿一邊順著鱷魚的背，一邊看著五皇子退出版房的門，成果冇看到門前台階，囫圇了滾了下去，額頭又在台階上給磕破了。

五皇子愣了愣，隨即更加惱羞成怒，手裡的書重重拍去，罵道：“小賤種！你竟然抵擋我！”

他也聽得懂，這個五皇子眼下正在說他的爹孃的不好。

齊妃眯著美眸盯著沈嫻：“靜嫻公主，你非要與本宮作對是不是？”

小腿的這股利落狠勁兒倒是實足十地遺傳了他的爹孃。

太可駭了。

它蒲伏著身軀，來到小腿身邊，虎視眈眈地把五皇子看著。

五皇子完整沉浸在欺負人的快感裡。他娘說得對，隻要欺負彆人才氣降服驚駭，他現在是一點都不驚駭了。

“這是如何回事！”齊妃鎮靜捧著五皇子的臉道，“兒子，讓母妃看看，這是如何了，傷到哪兒了？”

從五皇子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都是這幾日齊妃在他耳朵邊唸叨著的話，稚嫩的語氣裡也帶著一兩分暴虐。

沈嫻平高山迎視她的視野，道：“娘娘非要把宮人都遣走，現在五皇子摔了，卻要怪到彆人頭上。小腿一歲多，五皇子五六歲，娘娘感覺我兒能傷得了五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