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竹淺笑，“是的，真是太好了。”他從未這般光榮過，是啊，真是太好了，那便不懼去許下信譽，統統都會好起來。

“但是我想在此之前，親口問你，你情願麼？情願今後同我在一起麼？阿芷。”冷疏竹帶著等候的目光，隻是諦視著她。

“嗯？”溫西不解，看向冷疏竹，“如果他們認出我，是不是會有費事？”

“阿芷，你看。”

她頓時心跳不止。

杜羽在房中隔窗瞥見牆頭二人一晃而過，眉宇間是難以言述的情感，他喃喃地輕語：“臘月未至，竟已積雪三寸了。”他俄然想喝酒，卻無酒友，阿誰能夠舉杯共飲之人，已遠在千裡以外，連心魂都無可相係。

冷疏竹指著遠處，溫西複又抬開端，順著他的指導看去，卻見他們現在所處的是一處矗立的地點，不遠處就是一座燈火透明的樓閣，恰是積雲書樓，俯視而去，樓外長廊連綴，紅燈盞盞，襯著積雪，如夢似幻，而更遠處販子與人家的火光，更似夢中裝點。

冷疏竹點頭：“不，他們的品德學問皆為上乘，又深為佩服教員當年時令，若非當年勢發俄然，他們又在外遊曆，教員也不至於那般……”冷疏竹的話音已然微顫，就算他們二人一介墨客竄改不了甚麼，但燕夫人也不至於落得骸骨無存的的慘痛了局。

“阿芷，我從不敢說將來，但是自從與你相逢，卻不免不時想到將來，隻是我的將來或許有盤曲危難，抑或有安然喜樂，艱險之時我定會護你全麵，若統統能夠擺脫，我定不負之前信譽。”那關於天涯可去，江湖有路的信譽。

溫西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嘴巴都微微伸開，杜羽那番話，溫西已經猜到了冷疏竹能夠會這般做，但是她冇有想到他會這麼快……

溫西將手遞給他，冷疏竹緊緊扣著她的手指，彷彿是到了天荒地老都不肯放開。

“我、七月哥哥……我們……我們……”溫西自發已經臉皮很厚了，此時都不免口乾舌燥起來，――他要娶她，他們今後都在一起，朝朝暮暮，長悠長久。

“七月哥哥，母親若在天有靈，她也不會情願你一向哀痛下去。”溫西悄悄道，還將兩人交握的手又捏緊了一些。

冷疏竹將她攬入懷中，那空空無依的心彷彿總算有了安穩的去處。

溫西昂首看他，唇邊瀰漫著笑意，“我也是。”溫西少有閨中女兒的含蓄與羞怯，喜好便是喜好，不喜好便是不喜好，她也不驚駭出口，更不會扭捏。她自認更早之前就喜好了冷疏竹，現在可得兩情相悅，更是滿心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