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痕_殿下的傷心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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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疏竹閉目一歎,走到棋坪前,拈起一枚玉子,放在手中細細的摩挲,很久,才道:“懷旭,你不必我來勸說,但你如果想哭,想傾訴,抑或酣醉一場,我都在這裡。”

這書房中常日有熏得蘭柏香驅書蟲的,另有墨香紙香,徹夜卻儘是酒臭,溫西捏著鼻子進門,看就在窗下的矮塌上點著一盞孤燈,滿屋昏暗淡暗一片,兩個醉漢東倒西歪地躺在榻上。

“溫女人,殿下與冷公子還在書房中呢。”薑公公腦筋一轉就想到個主張了,他還是很擔憂那書房中灌酒的兩小我的,但他是奴婢,就算體貼也不得失禮。溫西卻不是奴婢啊,她自來冇有端方,就算失禮陳王也都放縱了,薑公公眯眯眼一歎,又道:“兩小我呐,灌了好些酒呢,也不曉得是如何了,好教人焦心。”

陳王點頭,卻出了門,薄公公忙迎上前來給他披上了裘衣,陳王指指書房內,道:“去奉侍冷公子。”

溫西正在糾結的時候,陳王卻又開端向前走去,腳步之間的間隙卻窄了好些,溫西都不消跳著走了。

“懷旭……”冷疏竹忽地開口,是啊,他的確很累,他熟諳他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孩子,卻已經在存亡間走過無數遭。

他們先是笑,等笑得氣味都有些不繼,陳王呼來侍從,搬來十數壇的烈酒,一罈一罈啟了封口喝了起來,奉侍在書房門外的薄公公實在有些不放心,看看天上月色都已清瞭然,那兩人又叫了十壇酒出來,趕緊著人去請了那位年長的薑公公前來。

溫西撇撇嘴道:“剛我過來聞聲敲了二更的鼓聲。”

陳王便對溫西招招手,道:“他醉了便會一向睡著的,明日就好了,你陪我出去逛逛。”

等薑公公被兩個小寺人扶了過來的時候,附耳在門邊聽了半晌,隻聽到內裡不時幾聲笑聲,不由歎了口氣,他同薄公公道:“殿下這是不歡愉,想是遇見悲傷事了,順著他些吧。”

兩人就這般大笑著,漪瀾殿的側殿中傳出一陣一陣狂浪的笑聲,天底下的悲慘之究竟在太多,偶然候哭亦無淚,那還不如去笑。

溫西泄氣,隻好又去點亮了幾盞燈,房內亮堂了很多,她謹慎翼翼地去看陳王,陳王滿嘴酒氣噴了出來,真是一點都冇有那邊幅旖旎的美女人模樣了,溫西嫌棄地扇扇鼻子,冇有理睬他,正想出門去叫人出去,不想忽地有雙手伸出來拉住了她的衣帶,溫西嚇一跳,忙轉頭,卻見陳王已經展開眼睛了,他揉揉眉心坐了起來,道:“給我倒杯水來。”

陳王久久冇有行動,就這般站著,溫西有些不安,他不會活力了吧?她又不是用心?此人比來有些吝嗇,要不要先賠個不是呢?

薑公公出了漪瀾殿,卻見溫西單獨一人一晃一晃地進門,溫西是有些擔憂,之前冷疏竹收到那封信後神態有變,他不是這般輕易吃驚失容的人,以是一向放心不下,又見他遲遲不歸,本身便忍不住來看看究竟是甚麼了不得的事情。

溫西看他一副蕉萃的模樣,忙去了屋中那暖壺裡斟了清茶給他,陳王接過,一飲而儘,將茶盞遞給溫西,道:“再倒一杯。”

“殷芷那丫頭曾說過一句話,固然老練地好笑,我現在想來,倒是赤子之言,她說:我冇有家人,一向戀慕旁人有父母兄弟,你有親人,卻相互殘殺,你們真不幸。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幸?”陳王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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