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來這裡做甚麼？”溫西心中的迷惑越來越大。

溫西喃喃問道：“我？我有甚麼特彆，讓你這般在乎。”

溫西不由問道：“那你呢？為何來這裡？”

“這是……隨園……”冷疏竹答覆她。

一起無話，溫西掀著車簾看街麵上的風景，冷疏竹靠著錦墊在閉目養神。

更鼓四敲，溫西躺回床上，又裹緊了錦被，伸手摸了摸枕下的短劍，苦衷重重地睡去。

冷疏竹輕笑，似在嘲笑她的天真或是明知故問，“你感覺的呢？”

溫西悄悄呼吸著，胸口微微起伏：“死了的墓塋在那裡，走了的又在那裡安居，散了的可有追思？”

溫西伸頭看了眼，是一條長年隱於陽光的小弄，青苔與荒草混亂，與這條街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隻是過分不起眼，若非冷疏竹指導，溫西毫不會留意的。

夾弄的絕頂是一扇破敗的木門，模糊還能看出砥礪的斑紋，推開木門以後，是一片荒涼的院落，不甚大，隻是房屋傾圮，一地的亂瓦破磚，未曾朽儘的木梁廊柱上另有烈火灼燒過的陳跡。

她睡得不好，做了很多的夢，一個接著一個，有師父，有杜羽，來都城以後見到的各種百般的人，一時杜少玨看著她嘲笑，素君抱著她哭，另有那些隻是見過一麵的人陌路人一張張冷酷的麵龐。

溫西不明他何意，順著他指導看去，不過平平無奇的街景。

“年幼……”溫西垂目，她健忘了統統碰到師父之前的事，她能夠想起最悠遠的事情是師父淺笑著對她說：“小西，用飯不成以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