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痕_謀動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莫如先生忙回了神,站起家來施禮:“殿下叮嚀。”

世上薄命的,皆是聰明過分的人。

冷疏竹悄悄走在他身側,不言不語。

莫如先內行指向各處,口中稱呼與圖上對應,“晉華在胡胡爾山南小泉城建有軍司戍衛,戍衛軍經常出毛關巡查長衍道,與突利人不時遭受,各有勝負,難以滅儘,此處數城不堪其擾,故而使得西來商隊止步於河梁外,東路一帶漸有衰頹。”

邵月為京南營都批示使,京南營掌京畿軍務,為城防役使,在關中的都西營另有一處京畿衛中軍,人未幾,不過數千,皆為精銳,這兩支人馬加起來不過兩萬,便是拱衛都城之軍。天子防他的陳軍防了數年,卻不會想到陳王敢在他的親衛中動手。

陳王長歎一聲,換了語氣,收了難過,道:“你隨後再去見邵月一麵。”

“莫如先生幼時從林鬆君教誨,遊曆各國,對於西域有何觀點?”陳王問道。

餘下的人除了冷疏竹,皆一副不知以是然的神采,冷疏竹寫完了手劄封好,低頭道:“殿下,卑賤這便往長安縣行事。”

陳王聽此,心中已有定奪,他點點指尖,道:“疏竹,你寫信給蓮心,令她出關與鶇見麵,帶些人手去處於師。”

陳王麵龐平平,並非說話。

邵連一笑,施禮道:“不曉得殿下所說的那枚頑石,可有耳朵?”

“京中……”陳王問他道:“前朝武宗舞陽之變,曲先生是如何看的?”

陳王點頭,也起家,同世人道:“方纔議定,諸位各行要事,此便散去吧。”

冷疏竹領命而去。

他不能一向被動下去,被人牽著鼻子走,陳王手指不斷點著桌案,卻並非發作聲響,昂首看麵前七八人,冷疏竹站在書架旁取下一本書,曲素正與武先生小聲扳談,而邵連則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其他人或站或坐或有看向牆上堪輿圖。

曲素震驚過後,思慮再三,才道:“殿下請三思。”

儲位不決,程臨王入宮,周王出京,陳王不時動一動毒手,世族皆有不安,朝中暗潮澎湃,京中局勢如弦上之箭,已到了不得不發的局麵。

陳王已經收斂了統統的表情,他的目光幽深至極,那邊卻再容不下一絲一毫的躊躇。

曲素長舒一口氣,一旁的邵連將他扶了起來。

“莫如先生。”陳王叫了一名盯著輿圖西域方向的一名白衣布巾的年青男人。

冷疏竹已瞭然他有些禍水西引的意義,葛伯朵如狼似虎圖謀頗大,此著既不能養虎為患,又要教晉華的西北世族坐立難安纔好,然那邊局勢紛雜,還須得細細探聽地清楚纔好行事。

陳王大笑,對他招手,邵連便附耳上前。其他人皆麵麵相覷,有些莫名,邵連一時聽罷,笑了一笑,便低頭退出去了。

冷疏竹微訝,問道:“是甚麼?”

陳王便與冷疏竹一起出門,院中有風,吹來一片乾枯的竹葉,陳王抬手,那竹葉便落在了他的掌中,他盯著這竹葉很久,畢竟一揚手,又將它投入了風中。

陳王悄悄道:“是一枚金簪,海棠花式,後背鏨著一行字:情似花前月,渡與兩心知。那是他送給賢妃的,但畢竟滾落了灰塵。賢妃在那宮牆當中數年,如果真有一時一刻的歡樂,那……”他卻冇有再說了。

冷疏竹心中欣然,賢妃與燕夫人幼年時皆師從吳山居士不鳴,以師姐妹相稱,不鳴以清談成名,崇天然學問,向山川求誌,不想高徒二人皆死於朝堂宮廷,不知是否為怪誕。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