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痕_亦是癡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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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給房女人開了藥,她們一行人帶的藥材不敷,又派人去街上抓藥。

陳王一笑:“你這丫頭,睡含混了,你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呢,現在已經是‘後天’了。”

溫西聽罷,道;“那你去吧。”

老媽媽儘是肉痛,“蜜斯說甚麼死不死的,老奴還要看著蜜斯出嫁,給蜜斯看孩子,看著蜜斯封誥命呢。”

溫西犯愁,她看向窗外,是一片暗沉無明的江麵,四周隻怕也冇有甚麼村落市鎮能夠請大夫的,她隻得問道:“你家蜜斯現在如何樣?”

陳王進門的時候就瞥見她四仰八叉地趴著睡得一臉口水,嫌棄地用扇柄戳戳她後背。

房女人好久未曾說話,很久,才微微道:“媽媽,我累了。”

“是嗎……”房女人倒也不哭了,卻換了幾分考慮。

“是……是……”老媽媽諾諾道:“老奴多嘴了。”

溫西想著,阿誰老媽媽體貼過分,如果又亂猜忌些甚麼,要換她吐血了,以是除了船孃給她送飯,她門都不開。歸正她後天就要走了,再不消見到這些人,忍耐忍耐得了,這些人的心機太細,一個眼神都能浮想連翩一出後園相會男女私交的戲來,如果她不謹慎在門外遇見陳王說了話,還不曉得她們要想出甚麼來。

溫西問道:“做甚麼?”

房女人哭個不斷,邊咳邊道:“媽媽,房家就剩了我一人,孤苦伶仃,咳咳……咳咳……我又是這短折相,隻是我就算死,也要守著我的心去死。”

老媽媽也同她一起哭,“之前蜜斯在庵裡,不曉得京中的事,老奴探聽出來件事,隻怕蜜斯還是斷唸的好。”

婢女點點頭:“有是有,就是不曉得對不對症,丹朱姐姐去煎了。”

這都叫甚麼事。

溫西還嘟囔一聲:“師父,彆鬨,困死了……”隨後立即一個激靈:師父早失落了,哪來的師父?立即就鯉魚打挺般跳了起來,等她看清麵前是陳王的時候,剩下的三分睡意也冇了,“你、乾甚麼?”

婢女閃著淚花,搖點頭道:“蜜斯方纔咳得滿帕子的血,婢子正要去端熱水。”

溫西便道:“你們有帶藥嗎?”

那老媽媽道:“前些日子,好端端的,陳王把府中的姬妾都斥逐了,也不知為何。”

房女人問道:“甚麼事?你說吧。”

*

溫西一向在房中,模糊約約聞聲彷彿冇有甚麼大礙的模樣,阿誰大夫同房女人的奶媽說了一堆甚麼“脾胃失和,肝氣上湧,痰濕火旺”之類的文話。

房女人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惹得老媽媽出門大喊:“藥呢!”

溫西一聽有些私密,不好拍門,神使鬼差,她冇有分開,歸正隱身在花廳的屏風後的板壁邊諦聽。

老媽媽頓時慌了,忙道:“蜜斯!蜜斯!都是老奴不好,不該說這些,男人三妻四妾也平常,蜜斯家世模樣都頂好,那裡會比不過一個山野丫頭。”

陳王指指窗外,已經入夜夜沉了。

老媽媽接著道:“但是殿下此次公開出京,誰都不帶,就把阿誰叫溫西的丫頭給帶上了,老奴瞧著,她也不是個丫環,兩人經常談笑。前兩天,那丫頭病得要死,蜜斯不是派了青兒去嗎?老奴問了青兒,她說殿下守著那丫頭兩天,大夫開的方劑都親身過問。蜜斯上船便不舒暢,老奴也未曾說。”

陳王悄悄躍出視窗,道:“路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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