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霸道：“葛伯朵第一個恨的人是賀蘭奏光，第二個想殺的人，估計便是孤了。”

溫西不明以是，見孫美人疼得額頭上冒出一層的汗，忙抬手去扶她的脈，她不懂醫道，卻也探出她脈息混亂，短促無序，頓覺不好，便向梅月問道：“她之前也這般？”

梅月有些著慌，忙放下托查問道：“美人還是感覺肚子疼？”

這悠長連綴的琴曲，彷彿是寂寂長夜時令人好夢的微歌，是春來秋去不免生思的花語，是愛意綿綿眼眸對望流連出的情絲，是一寸能夠久久回味至於白頭皓首的心境……

冷疏竹有些迷惑：“殿下是發覺了甚麼？”

孫美人接過，晃一晃，鈴聲清脆動聽，笑著道：“多謝你，這個風趣。”

“啊……梅月，我好疼！”孫美人禁不得，頓時叫出了聲。

陳王點頭道：“不急，長安縣的牢門還是挺安穩的。”

溫西便取出鈴鐺給她，道：“我明天出門逛街買的，送你玩。”

冷疏竹點頭，輕道：“殷芷，燕夫人取了這個名字，才譜了這支曲。”

冷疏竹又道：“不曉得下一個被周王殿下推出來頂罪的，會不會是杜家？”

陳王在琴案上敲動手指，道：“你親身去一趟長安縣，將那柳一郎好好審一審。”

梅月忙取出帕子給她擦汗，道：“美人，已經去請大夫了。”

陳王輕歎：“何家……”

梅月都快急哭了，胡亂點頭道：“昨日美人便開端肚子疼，厥後又好了，美人怕彆人說浮滑，便未曾請太醫，不想今夙起來又疼了一回，奴婢便請了太醫來看，太醫開了藥，美人也吃了，本來都感覺無礙了，怎地現在又……”

孫美人咬著下唇點頭。

梅月端著茶過來，也笑道：“溫女人真殷勤，這個給將來的小公子小郡主掛在搖籃上恰好。”

溫西謝過，端起來飲，她才喝了一口，感覺非常清爽，正要誇獎，卻見孫美人眉頭一皺，便問道：“如何了？”

冷疏竹緩緩點頭，道：“鬼哭窟地形龐大多變，時有暴風，易進難出，殿下曾叮嚀過舒將軍不必管他，但是如果有甚麼旁的動靜，必然要回報，但現在都冇有甚麼動靜，連蓮心都冇有提過。”

冷疏竹揉著額頭道：“殿下誹謗老烏戎王兄弟反目，他一夜之間失權失勢，天然挾恨在心。”

陳王有些難過道：“現在房師新亡，燕夫人香消玉殞，隻怕何徵，也活不久了，嗬……積雲書樓的賢士死散而去，你說賢妃會不會在夢中叱罵我？”

陳霸道：“之前，不是說長風莊在關外同鬼哭窟的鬍匪結仇嗎？柳一郎既然盯著大風莊，又加上這些關外的打手，那他的來處天然要好好查一查。”

冷疏竹應是，坐在琴案前，想了想，才勾起了第一個音。

“那丫頭，本來叫甚麼？彷彿也是這個名吧。”陳王忽道。

冷疏竹道：“殿下使王令書取舊年積弊之事彈劾何家與周王，逼得周王殿下在朝上顏麵全失，隻是他如果有保全之心，也不會毫無體例，周王珍惜羽毛，舍何家保全本身，這也隻當是他斷交地令人寒心。”

冷疏竹立即道：“既如此，我還是先去問問他。”

梅月頓時慌了，立即揚聲叫來一個侍婢，道：“桐月，快去請林太醫來。”

陳王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又將手撐著額頭，道：“我記得數年前，你在洹水之畔，彈了一曲燕夫人的的舊曲，叫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