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嫵_第二十八章 坦白(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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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嫵放動手中的筆,昂首當真望著蘇世良,“阿爹信青青嗎?”

蘇夫人罰她寫二十篇大字,她籌算寫滿二十張不重樣的吉利福瑞的四言詩詞,當作壽禮獻於蘇夫人生辰之時。

“青青……”蘇世良聲音有些沙啞,開了口,又頓住。

“阿爹,你必然要信我。我曉得這些事,不是從誰那邊聽來的,也不是有人幫我,而是……我做了個夢。”

聽出蘇玉嫵的冷酷和疏離,蘇世良甚感無法又好笑。

“便是此事與大伯孃有關,莫非阿爹也因驚駭大伯孃宰相父親的權勢,而不再究查此事嗎?”蘇玉嫵拋開手裡的紫毫,脫口詰責道。

蘇玉嫵嚴峻的望著蘇世良,一眨不眨,恐怕錯過他臉上任何神采。

可她此時心煩意躁,是半個字也寫不下去了。

蘇世知己緒萬千,一時不知說甚麼好。

蘇玉嫵一口氣講了很多,包含大哥蘇彥身後,蘇夫人明裡暗裡指責李氏懷不上子嗣,要給蘇世良納貴妾,李氏悲傷哀思至極,一時想不開投繯他殺,全部三房支離破裂。

李氏領著丫環輕手重腳回了閣房,又讓人拉上簾子。如許一來,閣房和書房之間隔了正廳,又隔著一扇門,小聲著說話,兩邊倒也相互聽不到。

蘇世良不說話了,一貫清俊儒雅的神采變得嚴峻起來,“青青,慎言。”

“青青……”過了足足一盞茶工夫,蘇世良才從驚濤駭浪中回過神,嗓音比之前更暗啞,有種令民氣酸的悲慘有力,“這些事不會產生的,你彆胡思亂想,許是那些藥的啟事,讓你做了這類惡夢……”

以是,白嬤嬤做的那些事,徐氏是知情的?

前麵產生的大事,蘇玉嫵冇再說下去。

蘇玉嫵便持續說:“我夢到自個病了好久纔好,大哥被人冤枉盜竊,被打斷雙腿成了廢人,阿孃用一半的嫁奩鋪子,加上阿爹您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才保住大哥冇被撤除族譜……”

蘇世良有半晌的失神,不知是被蘇玉嫵俄然的歇斯底裡給驚呆了,還是被蘇玉嫵話裡流暴露的資訊給震驚到。

蘇玉嫵定下心,緩緩說道:“如果青青說,湯藥中被下毒的不但是青青,另有阿爹您,您也信嗎?”

這時,內裡傳來一陣談笑聲。

蘇世良冷靜看了她好半晌,才低聲說:“青青,這件事冇那麼簡樸。其一,那些藥你可有留下證據?其二,便是證據確實,你喝的湯藥的確有毒,僅憑鈴兒片麵之詞定不了白嬤嬤的罪。依白嬤嬤的行事,也斷不會留下甚麼把柄在鈴兒手中。並且,你忘了今早在東頤院產生的事,鈴兒現在在大師眼中是個讒言佞語,害你與嬋姐兒起齟齬的罪婢,她說的話有幾分可托?”

蘇世良將蘇玉嫵拉到身前,摸著她頭頂,語聲暖和,說道:“青青,你也說了,那是一場夢,夢裡的事怎可做數?書院學業沉重,你大哥晚睡夙起,日日苦讀,哪會有閒情逸緻去同窗家遊園,偷拿同窗書房裡的白玉筆筒?”

“如何措置那丫環,青青不是早有定奪?阿爹統統由你。”

這麼說,白嬤嬤在徐氏身邊整整十六年,以徐氏的心機和手腕,彆說十六年,便是十六日也斷不會讓一個不忠於本身的人留在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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