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身形一頓,想了想,回身出去守著正房門口。
徐氏明知她來意不純,不但收了她,還將她獨一的親弟弟安排在徐家的鋪子裡做帳房。
白嬤嬤聽出竇嬤嬤的語氣不對,忙客氣的將府醫送出南欐院。
並不敞闊的天井現在擠得滿滿鐺鐺,不但東頤院的下人全被“請”了來,南欐院,西梧院,乃至北院與西府共用的牆頭也探出幾個獵奇的腦袋來,看得津津有味。
依蘇夫人的奪目,莫非會看不出徐氏的奪目和城府,可還是將她派到徐氏身邊去,底子是不顧她的死活。
白嬤嬤被徐氏的話嚇得不敢再吱聲,好半天賦低頭哈腰,“太太心有定命就好,老奴過慮了。”
李氏睡得迷含混糊的,發覺到有人在撫摩額上的傷處,也冇睜眼,隻是吃痛的皺起眉頭,低聲叮嚀道:“紅葉,等夫君返來了,你找個抹額給我戴上。”
硬實的櫸木板子舞得虎虎生風。
李氏聽了極其歡暢,再也顧不得旁的,滿腦筋都想著兒子的事,冇幾息就睡了疇昔。
南欐院內,府醫為徐氏診了脈,開好方劑,竇嬤嬤急步邁出去,“大太太,出事了……”
徐氏一回到南欐院,身後的白嬤嬤就忍不住開口勸她:“大太太真的聽任三爺這般莽撞行事?夫人返來怕是不會等閒罷休……”
二十個板子一個很多的打完,四個婆子早已人事不省,成了血人,東頤院的下人個個神采慘白,雙股戰戰。
世人被蘇世良一身的凜烈之氣人震住,紛繁低身躬腰,迭聲答不敢。
看今後誰還敢欺負他們北院的人!
婆婆再強勢又怎能熬得過年青的長房宗媳?
前提是,不管她對蘇夫人稟報甚麼動靜,都要事前通過徐氏的答應。
蘇世良將吐出兩個字,李氏卻神采一變,吃緊道:“青青,夫君,你快些派人去把青青找返來,她出府找你去了。”說完,又猛的想到蘇世良就在麵前,忙又問:“夫君但是同青青一道回府的?”
措置完北院的事,又將四個血淋淋的婆子丟回東頤院,已是掌燈時分。
白嬤嬤會心應是,“夫人返來後,老奴會將三爺的所作所為,如何對太太您出言不遜,一一回稟。彆的,大太太請躺下安息,老奴當即去請府醫來。”
蘇世良留下小林和幾個孔武小廝照看北院,領著林溪騎馬出京,直奔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