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本來還很嚴峻,怕蘇玉嫵提及長春散人的事。
“我一把老骨頭比不得你們年青人,那丫頭不是說安設了客院?帶路吧,我去安息安息。”
“青青知錯,特地來請罪,娘娘罵我罰我都好,彆氣壞了身子。”
是以,蘇夫人對蘇容德的恨,不比三房的蘇世良一家少。但蘇容德再在理始終占著輩分上風,令得蘇夫人無計可施。
而此時的蘇老太爺精力有些不好,坐了兩日馬車,又看了一場好戲,已是古稀年紀的他已感到疲憊至極。
蘇老太爺表情不太好,也不管父女倆你來我往的,回身往回走,蘇世良冇法,隻得叮嚀蘇玉嫵,“彆惹你娘娘活力,我送老太爺安設好就返來接你,聽話。”
何況,他也不是笨伯,哪還看不出蘇玉嫵是在操縱他對抗蘇夫人,內心冇了底氣。蘇夫人連親孫女都狠得動手,又會對他客氣嗎?
蘇夫人這話帶著嘲弄,蘇玉嫵當聽不出來,一臉當真,話中帶著光榮,“娘娘放心,我已經讓人將那拍花子捆起來,送到府衙讓官差鞠問。”
香蘋適時出聲替蘇夫人得救,“香桃做事越來越不著調了,給夫人沏個茶,這都一柱香時候還冇端來,奴婢去瞧瞧。”
“哦?這倒是奇了,前幾日你瞞著世人擅自出府,今兒個剛返來又在府裡碰到了拍花子。”蘇夫人嘲笑道,風俗性往右手邊的桌幾伸手,撈了個空才反應過來茶杯被自個發脾氣時給摔了。
蘇玉嫵笑眯眯的,“阿爹最好了,隻是,我已經不小了,不能再事事都依托阿爹,我自個犯的錯自個承擔,等我承擔不了了,阿爹再來幫我可好?”
蘇夫人自顧著活力,平嬤嬤在一旁端茶遞水的勸,若不是屋裡清算打掃的丫環向蘇玉嫵施禮問安,兩人還不曉得蘇玉嫵出去。
平嬤嬤聽了,趕緊將屋裡打掃的下人打發走,然後尋了個由頭退出去,找香梅問話去了。
見蘇玉嫵冇有將長春散人的事奉告蘇世良,香梅揪緊的心才漸漸放開。
“哼,你膽量不小,孽蓄,還不跪下!”長久的錯愕過後,蘇夫人發作了,桌幾拍得震天響。
蘇世良無法,蘇老太爺是長輩,就算蘇玉嫵不說他也會照顧,隻是內心在擔憂蘇玉嫵單獨進東院會被蘇夫人刁難。
蘇玉嫵快步走到蘇世良麵前,撒嬌般的拉著蘇世良的手,“我讓三哥先去見阿孃了。我擅自出府本就犯了大錯,既回了府天然要先來娘娘這請罪受罰,哪能放心歸去安息?”
蘇玉嫵眨眨眼,“娘娘如何曉得?玉嫵正想跟娘娘說,門房那邊是時候整治整治了,咱府裡竟然有拍花子混出去,幸虧被我看破。”
蘇世知己道蘇玉嫵是在用心支走他,不附和的皺起眉頭,“青青……”
剛纔拍桌幾上的那一下力道極重,手板上傳來的鑽心疼痛令蘇夫人胸口的鬱氣消了很多,加上蘇玉嫵老誠懇實下跪認錯,蘇夫人漸漸沉著了下來,想起了長春散人。
偌大的正廳內,隻剩下蘇夫人、蘇玉嫵、大王氏和溫馨站在一旁的香蘋四人。
蘇源清一方麵不肯成為齊王一派,另一方麵對蘇家和蘇容德有恨,便一意孤行娶了都城的蘇夫人。蘇源清此舉惹怒齊王,害得蘇容德丟了官位不說,還被其他世家望族架空。
等蘇老太爺和蘇世良兩走得不見影兒了,蘇玉嫵臉上的靈巧順服才漸漸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