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處?”高文大覺迷惑:“這禮部祠祭清吏司管禮節,掌祭奠的衙門嗎,又能有甚麼好的?”
“好去處,好去處啊!”田以澤笑道:“你座師是翰林編修徐有貞,說句獲咎的話,他固然名聲不太好,能夠辦下陝西馬政案,卻也是個能人,為你謀來這個職務也不奇特。”
高文:“就是老馬識途。”
“甚麼老司機?”田以澤一臉含混。
高文:“伯潤兄,愚弟做為陝西馬政案的人證,冇體例隻能逗留在都城當中。另有就是,想在這裡呆上兩年,籌辦下一屆春闈。之以是來吏部候選,那是恩師徐編修的看顧,一來是可一拿些俸祿度日,二是能夠曆練曆練。恩師美意,我這個做門生的天然不好推卻。說句實在話,愚弟另有些家業,倒不奇怪那點俸祿。這個知事也冇有甚麼可當的,還不如在家裡溫馨讀兩年書來得安閒。”
高文之前在韓城的時候就因為女人的事情搞得灰頭土臉,吃過苦頭,深覺得然,道:“多謝伯潤兄提示,我自曉得。再說了,就算君子好俅,也好不到教房司的女子頭上去。兔子不吃窩邊草,就算要吃,這也得是嫩草呀!”
田以澤:“方纔爾止說了,你在這個官職上也最多乾上兩年,比及下一屆春闈就會鎖廳插手會試。”
田以澤:“退官照一事也不急於本日,此時已是中午,吏部的郎中也是要用飯的。你現在疇昔也找不著人,不如等上一個時候再來。另有啊,吏部的人脾氣大,你遲誤了人家午餐和晝寢,豈不是本身給本身找不安閒?”
田以澤哈哈笑道:“對,都是削髮人,人家本身在寺院宮觀裡好好的修行呢!也就是得個名號,你覺得另有弄個衙門出來啊?”
一是千裡仕進之為財,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大抵是絕對大多數官員的心機。雖申明朝官員的俸祿低得離譜,可在不貪汙的環境下,還是有很多公道合法的入項。朝廷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事事叫真,全部當局都會因為停業而崩潰。
高文:“伯潤,又有甚麼講究?”
高文看了看天,感受腹中一陣饑餓。就點了點頭:“如此,我們去尋個酒坊先將午餐處理了再說。”
酒過三巡,田以澤就將話題扯到高文的新任職務上,笑眯眯地問:“爾止,你真要去將這個官職給退了,卻不曉得今後有何籌算?”
二人出了皇城,在內裡隨便找了家酒樓,布了菜,一邊說話一邊用飯。
“這算甚麼,另有品級更高的。比如道錄司的龍虎山正一真人就是正二品。”
“哈哈,我曉得了,我曉得了。”高文也笑起來:“也是愚弟胡塗了,我這個甚麼知事也不是管這三個司,而是聯絡。”
田以澤:“確切是,以舉人退隱今後在宦途上也走不遠,我朝非進士不得仕進,科舉纔是正路。不過,就算你將來中了進士,運氣好,進了翰林院,散館以後不也得去六部觀政。以是,我勸你,禮部這個差使無妨做下去。對了,爾止你約莫還不清楚這個官職的妙處吧?”
高文好象明白甚麼了:“啊,本來兩司的主官都是削髮人呀!”
“爾止你急甚麼,你這個官職另有個講究,千萬千萬留意。”
高文:“對的,科舉纔是正路。若冇有個進士功名,天然冇有任何前程,難不成在這失實任上乾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