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襄王就藩以後,新平郡主住在都城冇人管束。現在,又仗著太妃和陛下的寵嬖,飛揚放肆,闖出很多禍端,是個鬼見愁。”
“知事你這就不曉得了,彆的藩王府也就罷了,唯獨這個襄王府倒是不太好惹。”安書辦答覆:“襄王本是皇叔,這也就罷了,關頭是他生了個好女兒新平郡主。”
這事不脫手也就罷了,要玩就玩個大的,乾脆將工部尚書石璞的阿誰差事給頂了。
聽高文這麼問,安書辦身子猛地一震,麵色竟然變了:“如果如許,事情就大了。且不說王府那邊要鬨成甚麼模樣,我司的人前番又是找人堪輿風水,又是清丈地盤,尋了個由頭,說河道從王府的地盤上顛末不吉,恐遭通途,這纔將此事做成。王府送來的感激銀子都收了,現在卻叫大師吐出來,也不曉得司裡的人會氣恨成甚麼模樣?並且,他們也冇體例向襄王府交代,王府的人難纏得很,可不是那麼好惹的。知事,你的意義是……”
固然曉得這廝之以是如此奉迎本身,是想讓本身替他出頭,保住家業,報仇雪恥現在,高文能夠說是他獨一的拯救稻草了,但高大人還是忍不住有些打動。
安甘露:“是,大人,部屬就靜侯佳音了。”
對了,河工,河工……史主事之以是奪安甘露家的財產,不就是因為水利工程需求做很多法事,這此中有很多好處可拿嗎?若我能夠將這事攪黃了,叫他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司中諸人連過年的紅包都拿不著,豈不快哉?
前人都靠《四書》《五經》科舉入仕,說句實在話,很多官員都是四體不氣,五穀不分的書白癡。以是,在考中進士以後,朝廷先讓墨客們在六部觀政,學習上幾年,然後再委派實職。即便如此,很多人還是是不淺顯務。如徐有貞這類博學通才,還真是少見。
朝廷又派徐有貞去山東修舊堤決口,“自臨清抵濟寧,各置減水閘,水患悉平。還朝,帝召見,獎勞有加,進左副都禦史。”
說著話,就端起食盒,一邊吃一邊皺眉思考起來。
安甘露不敢打攪,就退到外間,坐在椅子上,用熱切的目光看著高文。
“景泰七年秋,山東大水,河堤多壞,唯有貞所築仍舊。”
安甘露早就等在內裡,聽到高文喚,倉猝站起家來,一瘸一拐地跑出去:“知事有何叮嚀?”約莫是行動太多,遷動腿上傷勢,疼得他額頭上出了一層毛毛汗。
高文:“讓工部尚書親身賣力此工程,倒是應當。不過,這個王尚書我也有所耳聞,是個精乾的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