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嘛！我要去！給閨女送錢是大事，我不去誰去呀！你如果不讓我去，我就死給你看！”邱瑞草怪聲怪調地說。

“你是不是又在棺材裡啃我閨女的眼睛呀？你不死莫非還讓我死呀？”邱瑞草嘟喃著。

邱瑞草嘻笑著追逐上轉動的老鼠，一腳踏在老鼠身上，老鼠不斷地扭解纜軀。漸漸地不動了，嘴裡流出了鮮血。

譚老根看著床上的邱瑞草，內心俄然閃出一個動機：“邱瑞草神態不清，胡言亂語也是受了譚二妮的刺激。她如果耐久如許，餬口將會增加無窮費事。如果給譚二妮燒些紙錢、叩幾個響頭能使邱瑞草變好，能使譚二妮不騷擾村民也是一件大功德。”譚老根如許一邊想一邊籌辦些紙錢，夾在胳膊上麵。

譚老根被邱瑞草膠葛著，一時半會也脫不了身。譚老根無法，隻好說：“好！好好！你就去嘛！不過要重視好本身的身材哦！”

邱瑞草一起蹦跳著，冇有了落空女兒的哀傷。邱瑞草越是如許歡樂無憂，譚老根就越是煩心。但是，譚老根又不敢發脾氣，他怕再刺激邱瑞草，形成邱瑞草神經更加龐雜，做出甚麼傻事來。

譚老根試著起站起來。但是，他的腿就是不爭氣，他一向站立不起來。他掃眼看了一下譚二妮的墳，在太陽的炙烤下，墳上好象有水蒸汽向空中飄浮。譚老根乾脆不站立起來了。他稍一用力變坐為跪，跪在了譚二妮的墳前。

“閨女呀！我的好閨女呀！我是你爹呀！另有你娘！你可不能嚇我們啊！我們不讓你和譚牛那小子好，是為你好哇！你想想看，譚牛小子窮得鍋底朝天不說。按我們譚家的輩分你還是他姑姑呢！如果你們好下去，還不被人戳斷脊梁骨。”譚老根顫抖著說。

“你就彆去了！你需求歇息！看著你的模樣我就難受！”譚老根說。

夏天的氣候非常酷熱，再加上心煩，譚老根早已經是汗流夾背了。

邱瑞草見譚老根承諾了她一起去譚二妮的墳頭上去燒紙錢，一時歡暢地象小孩子一樣蹦跳起來。

“先前的老鼠如何冇有死？現在老鼠又是如何死的？如果病死的如何能夠死那麼多隻呢？那隻從譚二妮墳上的洞裡向外爬隻是斷了腿還冇有死的老鼠是如何回事？”譚老根想著想著就不斷地顫抖起來，腿一軟就跌坐在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