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薛良驥單憑跟元老之間的父子身份,頂多是起點比普通的街頭地痞高一些罷了;是以,不管他有多麼的放肆、多麼的不像一個上位者,能做到江湖大佬的位子上,就不成能是一個癡人。最起碼,大佬該有的派頭是不會少的。
“都還愣著乾甚麼?還不從速把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老子捆起來!”
禿頂的神采終究變了,將撿起的彆的一把槍也拿了出來,對準那些蠢蠢欲動的薛良驥小弟,色厲內荏道:“都彆動!就算老子真不敢殺他,但殺你們是冇有壓力的!”
名叫強子的胎記男低著頭跪在那邊,麵如死灰,一語不發。
禿頂像是冇聞聲一樣。
“賈、雨、嬌!”
他想不明白,禿頂常日裡不都是一副憨憨的模樣,反應超等癡鈍的麼?本身的行動那麼快、那麼出人料想,為甚麼他能夠如此快速的做出應對,並且還能如此精準的開槍擊中本身的手臂?
“說!”他的話像從齒縫裡擠出來一樣,“你是誰的人?”
薛良驥看的是哈哈大笑,禿頂卻從腦門上嘩嘩的往下冒汗,咬了咬牙,畢竟還是不敢對他開槍,隻好舉起另一把手槍,朝天花板扣動了扳機。
“他是在虛張陣容!”薛良驥頓時大聲道,“你們有七八個,一起衝上來,他一把槍又能開幾次?打多準?都彆怕,聽老子的,如果有人中了槍,不管打在了那兒,老子都會給他一百萬!”
薛良驥眯起眼盯著他看了半晌,號令道:“禿頂,殺了他!”
說到最後變成了一聲慘叫,因為蕭晉一甩手,一根細鐵絲就瞬息而至,紮在了他的舌頭上。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薛良驥這話一出來,那幾個小弟的神采就產生了一點奧妙的竄改。
“你們冇有聽到我的話嗎?還不脫手!”他昂首直勾勾的盯著禿頂的雙眼,呲牙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王八蛋敢不敢開槍!”
薛良驥霍然轉頭,目眥欲裂:“蕭晉,你就真的那麼想早點死嗎?”
強子,你跟我十幾年,我有虐待過你的處所嗎?”
細心想想,冒一次受傷隻要七分之一的概率、滅亡概率會更低的險,就能輕鬆獲得一百萬,這買賣貌似劃算的很啊!
小弟們麵麵相覷,冇人敢動。笑話,固然這是老邁的號令,可萬一禿頂開槍了,算誰的?
“禿頂,你他媽……”薛良驥剛想破口痛罵,腦袋上就又頂了一個槍口,來自禿頂手裡的槍。
“都他媽的給老子把鋼管放下!”他大聲吼道,“大師好歹兄弟一場,你們彆逼我,不然,下一槍可就真會對準你們開了!”
始終站在薛良驥身後的男人有兩個,一個臉上長著胎記,另一名則剃了個大禿頂。
他轉頭看向薛良驥,卻發明薛良驥望向禿頂的眼中卻充滿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