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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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鏡子看著身後的女子,清嫵莫名有了些惱意,莫不得昨夜受刺激了?花容本日著了一身淺綠色襦裙,腰若束縛,勾畫出小巧曲線,就這麼微垂了頭,隻暴露半截皓頸,便是如此,清嫵似已看到了她此時的神采,必是微斂雙眸,沉寂如水的。偏就是她這般溫馨泰然,不卑不亢的模樣讓人莫名覺著難受得緊,她像一個早已看清了全部棋局的旁觀者,猶自閒閒地看著在棋局中掙紮的人,這類被掌控被監督的感受讓人生厭。待小巧為她簪上最後一朵珠花,清嫵這才輕聲應了,回身到屏風後,淨麵,漱口。
“斜日庭前風嫋嫋,碧油千片漏紅珠。”假山細流,曲水環抱,在這西院當中,竟另有此一處清幽之景。幾棵櫻桃樹整齊地排在牆角的位置,枝上綴滿了顆顆紅珠,甚為飽滿,在陽光照拂下盈盈敬愛。
“相爺上朝前交代了,蜜斯昨兒個累著了,本日許是起得要晚些,特叮囑我們不得打攪。”小巧一邊為清嫵挽發一邊像模像樣地學著鳳禦軒的語氣回道。
此人,一日不逗她就不安閒麼?清嫵接過小巧洗好的櫻桃放於桌上,輕巧帶過這一話題:“睡得還好。相爺夫君,這是我本日摘的櫻桃,剛洗出來,快來嚐嚐鮮。”說完,似急欲堵上那人的嘴,竟還拈了顆櫻桃送到那人嘴邊,涓滴未覺這行動的密切含混。
這時,花容卻淡淡說了句:“夫人慾想吃櫻桃的話,府裡倒是種了幾棵櫻桃樹,這會兒櫻桃正紅呢。”
清嫵輕微地扯了下唇角,勉強暴露絲笑意,心彷彿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