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來了興趣,偏是握著不放,像貓兒逗弄食品吧,掌心握得時輕時緊,卻又不讓她逃離。清嫵有些氣悶:“奴婢是主子的侍女,主子這般拉拉扯扯可有失體統!”
“沈軒夙來佩服老爺子在買賣場上指導江山的派頭,一心想向老爺子請教一番。永川鐵礦這塊餅太大,沈軒胃口小,怕消化不了,還望老爺子能幫襯著點。”鳳禦軒經藥物粉飾後略顯沙啞的聲音在大廳響起,引來世人側目。
清嫵聽了個雲裡霧裡,卻聞得從船舫處傳來一聲厲喝:“罷休!”在手被一刻薄大把握住的時候清嫵隻胡裡胡塗地想,這是豪傑救美?
剛纔還一臉嚴峻的各客商聞得此言舒緩了神采,麵露驕易地看向鳳禦軒一桌。鳳禦桌亦不著惱,淡笑迴應:“沈某自不敢作此猜想,剛纔沈某亦說了,沈某胃口小,五年的開采刻日對沈某來講實在長了些,三年足矣。”
站在船麵上,看著麵前一望無邊的江麵,清嫵有些怔忡。這三層樓船的船舫規格佈局比之上京的相府,未見減色分毫,便是這船上淺顯的丫環婢女、侍衛仆人都帶著一股超凡的貴氣,這葉公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物,而相爺夫君他此行就僅為了一礦山?唉,對著江麵低歎口氣,她以往的當代宅女餬口但是真正地被突破了...而那禍首禍首,清嫵斜眼輕瞥,正一派溫良有害地與上船的客商們酬酢,那套對付世俗的手腕倒是遊刃不足的。本日,他著了一身紅色錦衣,黑髮以玉帶輕束,整整齊齊地歸於腦後,即便易了容,亦不改此人的溫潤氣質,談笑間,給人清風拂麵的感受,刹時便能將人利誘了去...清嫵看得入迷,直接那人含笑喚了聲:“阿嫵,還不過來為夫這裡?”
此話看似是當場拂了鳳禦軒的麵子,實則是給其他商家給出了門檻,如有人出價高過沈氏便是此次贏家。眾客商早在葉公臨時變價時便慌了陣腳,計算成果自也是一塌胡塗,報價之離譜令人咋舌,最後沈氏以四千八百兩的微小差異險勝臨桌的外族客商,獲得此次鐵礦的采購權,自此,此行目標美滿達成。
許是相爺的氣勢過分懾人,與那男人同業的人中,一人吃緊出來報歉,而後拖了那男人分開,直到人影將儘,清嫵似還能聽到那人喃喃:“她到底是誰?”清嫵驚奇拂臉,這才發明遮麵的絲巾早已不知那邊了...